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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霖修当众评价一个人,这可是十分罕见的一件事。
再加上罗巧曼好歹是个明星,所以在路霖修走进卫生间的同时,宴会里的讨论声就渐渐大了些。
李元轻哼一下,“你知道这用我老家方言该怎么说吗?”
阮轻轻是南方人,问:“怎么说。”
李元刀子似的眼锋又落回罗巧曼身上,红唇张阖,“净干不值钱的事”
不值钱。
阮轻轻轻嗤一声,莫名觉得很贴合。
她把手包放在李元怀里,丢下来一句,“上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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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霖修有点烦。
他有比较严重的洁癖,比起身上那团红酒,身上沾着的莫名的香水味儿,更烦。
太甜腻,脂粉味儿太重,俗,艳俗且无趣。
他一边想,一边把从巴黎手工定制的西装外套脱下放在卫生间洗手池的水龙头下。
一小块衣服沾了水,这件几十万的西装也就算从此可以放在柜子里落灰。
突然,他听到门口一阵轻巧的笑声,像风吹风铃似的清脆,又有点戏谑。
路霖修抬头,就看到了阮轻轻。
阮轻轻正半靠着卫生间的实木门框上,双手环胸偏头看他,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啧,路总还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
妻子对丈夫说这话,本该是有醋意的,可从阮轻轻嘴里说出来,就是比念台词还平淡无趣的语气。
甚至从语气里光明正大地飘出来几个字:勿cue,爷真的不care,只是想来羞辱你一下。
路霖修最讨厌阮轻轻又作又漫不经心的这股劲儿,伸手把眼镜一戴,阴骘气压下去不少。
他冷冷道:“别闹。”
别闹?
阮轻轻更讨厌他一副谁都欠他八百万的语气,嘴角迅速顺着地心引力向下垮了下来,脸色也冰得不行。
卫生间的光线不明朗,影影绰绰打在阮轻轻身上。
路霖修这才发现,她穿了一条吊带小礼服,纹丝合缝地遮住所有该遮的地方,只露出一双骨骼细直皮肤白腻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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