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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张,他和林漫一人拿一张同时卷开,只匆匆扫过一眼,诡异之感就破纸而出,劈面而来,他们骤然抬眸,在电闪雷鸣中对视凝望。
“为什么会差别这么大?”
林漫拿着的那张设计图上不仅有桥梁结构,还画着碧水蓝天,南城河边柳树垂枝,草长莺飞,花香鸟语,给人以美好想象。
而陆斯回拿着的那张却与之迥然相异,整张图纸的画风黯黑无光,澄澈的南城河却用黑墨泼洒,暗流涌动下仿佛有鬼蜮在其中潜藏,而凌驾其上的南城大桥,犹如一个浑身褶皱散发着恶臭的庞然怪物。
整张页面最上方用红毛笔画着一个大大的错号,页脚处还留有笔摔而下溅落的红墨。
两张图纸中央都写着“南城大桥桥梁建设图”
。
画图时间相差三个月,陆斯回眉目紧缩,嘴唇紧闭,无人可知董启山在这三个月内究竟发现了什么,导致心境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雷声隆隆,雨要下一夜了。
陆斯回将两张图纸拍下照片,卷起收好,他不是那种板板六十四不知变通的人,眼下要紧的事是筛选做专题要用的材料,“暂且画下问号,先挑选出明天需要的。”
林漫点点头,她也不懂建筑学,就算盯着图纸看仨小时也不会有任何结果。
工作时,两人皆精深贯注,又配合默契,只是试图在一夜了解完一个人丰富的一生是件难事。
时针到了凌晨三点,陆斯回看林漫右手捏着颈部,已很疲惫,便低声对她说,“去睡吧,剩下的我来弄就好。”
“没事。”
林漫轻柔地对他笑笑,敛取困倦,“我大学学的兽医,你知道我们学医考试是不划重点的,考前每晚都熬夜,那时就练出来了。”
明白她是那种责任感重的人,他只要不睡,她就不会先去睡,白天开了一天的车又忙到现在却不叫苦,陆斯回有些心疼,眼眸狭长微阖地望着她道:“我累了,一起睡吧。”
这句有歧义的话搞得林漫一下都清醒了,陆斯回却浑然不觉,抽出她手里的笔盖上,站起身。
两人从书房里出来各自回房时,林漫走到前面的房门口,忽然转身,“陆斯回。”
他推门的手停下,侧身看向她,“怎么了?”
“我们之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陆斯回站正,面对着她,未加迟疑,“三年前你救过我。”
“不是那次。”
林漫一只胳膊弯折,握着另一侧下垂的手臂,“我说的是更以前。”
粗略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陆斯回答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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