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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善不是第一次留在安家吃晚饭,但安怡本能地觉得他今天看她的目光有些不一样,去而复返也很可疑,就给兰嫂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兰嫂走过来道:“大姑娘,曲姑娘使人来请您去她那里一趟。
”
曲姑娘叫曲媛媛,是新任县令的女儿,年纪与安怡差不多,随父母来昌黎赴任时水土不服大病了一场,是安怡一手医治好的,从那之后,两个年纪相仿,又住得近的姑娘就成了好朋友。
曲媛媛身体娇弱,家规森严,不比安怡能成日在外头跑,所以一无聊就来逮人,好听安怡讲外头的人和事。
安家人见惯不怪,并不管安怡。
安怡和陈知善告了声罪,提了只野兔往外头去。
半道遇着安保良归家,安保良少不得问道:“这时候了,你还要去哪里?”
“寻曲媛媛。
”安怡的脚步已经迈出去了,想想又折回来,小声道:“爹,我前些时候和您说的那件事……”
还未说完,安保良已经断然拒绝:“不成!
我就是在这破地儿待一辈子也是不会答应的。
要我去求他们,除非日头从西边升起来!
”又盯了一眼安怡,道:“我可告诉你,不许你借我的名义给他们写信示好!
不然别怪我家法伺候!
”说完一甩袖子,往前去了。
安怡叹了口气。
这两年家里日子好过了,靠着她平日打听来的消息,知道朝中局势已然有了变动,再无人死死盯着安家这一系,她就试图说服安老太和安保良写信给京中本家,利用京中本家的力量走走门路,以便早些回去。
但那母子俩都出奇的一致,坚决不肯向本家低头,甚至于甘愿老死此处。
她年岁到了,再能干再强悍再表示自己不想嫁人,安家人也是不可能任由她这样下去的,想必很快就会给她寻门亲事。
安怡习惯性地摸摸随身带着的针囊,感受到金针传递给她的力量,瞬间充满了勇气,要真被逼得不行,她就背着安保良等人另寻机会入京吧。
安怡拿定主意,快步进了曲家大门,把野兔交给厨娘去办,直接入内去寻曲媛媛。
曲媛媛正看着一叠诗稿发呆呢,见她进来,一双弯月似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fèng:“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忙得很的?弄得我都不敢去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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