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笑道:“我也觉得我没疯啊,但是医院的人都觉得我疯了,所以我就疯了啊。”
“…你,为何不想出去?”
齐简乐顿了顿,“外面的阳光很温暖,天空也很蓝。”
林霄的身体一怔,微微抬头看向病房的一角。
那里,有红点24小时在闪烁。
他淡淡地说道:“出不去啊……”
齐简乐皱眉:“什么?”
而少年只是摇了摇头,换了一个话题:“你说你是塔杭油画系的对吧?真好,我知道那个专业的老师都很优秀呢,真羡慕你。”
林霄没有说假话,他的眼里真的有艳羡的亮光在闪烁。
齐简乐安慰道:“你比我更厉害…如果你没…呃,你好了以后再去上学,像你这样有天赋的人,塔杭美院肯定欢迎的。”
林霄笑了,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言淡语道:“我啊,就不该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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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两人回到茶馆,坐在二楼的客厅里相对无言。
齐简乐手中拿着一张画,是离开疗养院之前,林霄送给他的。
画中有两只鸟,一只黑色一只白色,两只鸟在相同的起点背道而驰。
白色的鸟飞往淡绿的天空中,黑色的鸟向墨绿的草地坠落。
看起来就像一幅没有什么水平的儿童画,却让齐简乐看了将近有二十分钟,连柒望什么时候坐在他身边的都不知道。
“林霄现在这种水平,真看不出来有美术天赋。”
柒望忍不住吐槽道,而且仗着齐简乐的注意力都在画中,双手就不老实了。
“啪—”
齐简乐用左手打掉在自己身上揩~油的人,美目一瞪:“老实点。”
然而他现在的右手不能动,更无法与柒望对抗了。
柒望控制住齐简乐的左手腕,眼神若有所思的看向少年打着石膏的右手。
他们下午有去医院清理石膏上的颜料,他被主治医师骂了个狗血喷头。
“也不知道多久能好。”
柒望为齐简乐苦恼道。
齐简乐也叹了一口气,随着男人的目光看向自己的石膏右手:“估计要两三个月不能画画了。”
手就是美术生最宝贵的的东西,而现在,伤了右手的他,跟个残废没什么两样了。
“没事,我帮你。”
柒望自荐道。
乐乐的那些作业,对自己来讲根本没什么难度。
“…就不劳烦未来伟大的雕塑家了,还是快点解决于海珵的事情吧。”
齐简乐挣脱柒望的怀抱,站起身来低眉看向男人:“接下来该怎么办,你有对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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