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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太医写好了药方,背起药箱正欲请辞,忽然想起一事,当即拱手道,“侯爷,下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萧让抬手道,“李太医但说无妨。”
“上次平阳侯夫人身染风寒,下官前来诊脉的时候发现夫人体质及其寒凉,似是平日里常用的药物所致……”
李太医顿了顿,斟酌了下用词,说的颇为隐晦:“这等闺中药物对于女子而言虽大有疗效,可若用量过大,时日久了,只怕会影响孕育子嗣,更有甚者,恐怕……终身不能生育。”
李太医在太医院供职多年,对于这等闺中所用的药物早已见怪不怪,那顾熙言所用之药还算是疗效轻微的,后宫中的贵人娘娘们为了博得君王宠爱,无所不用其极,什么养身子的药都敢拿出来用,更是不计后果。
望着上首这位年轻侯爷的铁青脸色,李太医莫名打了个哆嗦,拱手补了一句,“望侯爷恕下官多嘴之罪。”
萧让从听到“影响孕育子嗣”
、“终身不能生育”
之语的时候,脑海里便已经是混沌一片了。
怪不得两人成亲这小半年来,顾熙言的肚子一直没动静!
萧让知道顾熙言爱用些养身子的药物,却不知道她用的竟是这等虎狼之药!
难道,顾熙言从一开始便刻意存了“不想为他诞下子嗣”
的心思吗!
?
那李太医见萧让失了魂魄一般模样,也不敢过多停留,当即告辞离去了。
好巧不巧,流云和李太医走了个对脸儿,见那须发皆白的老太医满面仓皇地匆匆离去,心中揣着几分狐疑,行至屋内,拱手道,“秉侯爷,下属有事禀报。”
“前段时日,江南一案闹得人仰马翻,有人亲眼看见,那门客史敬原似是和王敬孚的下属在茶楼相见过两次。
属下细细一查,这门客果然和王家勾结,意图出卖顾家。”
“不料谢王两家突然倒台,这门客出卖顾家未成,已被王家当做了弃子,这等卖主求荣之事也就压在了箱底无人知晓,不了了之了。”
萧让心中本就波涛未平,此时听了这番禀报,更是满心汹涌,挑了浓眉,冷笑道,“哦?这小小门客举人竟有如此心机?真真是那吃里扒外,狼心狗肺之人!”
“那门客史敬原如今何在?”
流云道,“回侯爷的话,原是那史敬原才不如人,在顾府呆了几年,不得顾大人青睐,不禁心生怨念,这才生了出卖旧主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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