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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墙角根儿的蟋蟀不眠不休的鸣叫,门口安静的很,关键时刻,马头爹爹这是跑哪儿去了!
“克烈他,在哪儿?没事吧?”
小幺问道。
“他这次,可是给我们找了不少麻烦。”
安瑾站起身,刚刚颇为紧张的压迫感逐渐散去。
“后天,就送你离开驿城。”
他的语气不容反驳,猝不及防,正要走的他回手又迅速刮了下丫头的小鼻头,又是嗤的一声笑,转身出了门。
这一个个地搞什么神秘?就连张娘娘也闭口不谈克烈的情况,说自己不知情,可显然说谎对她来说很有难度,被小幺一眼看透。
但她相信这些人都没有恶意,这样做,一定是有什么原因让他们必须对自己隐瞒。
再者,老马头说过克烈没事,这就够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人刺杀他们?为什么多宝阁普普通通的伙计有那么高明的武功?安瑾要送她去哪里?这些问题,她刚想了想,头上的伤口就开始痛了。
安瑾走了。
小幺没有睡着,眼睛睁着,回忆着昏迷中脑子里闪过的各种场景,她知道,原身的记忆,正在慢慢恢复。
爹爹、阿娘、小弟以及奶娘管家等等,这具身体,也不是出自一般的地方。
他们在哪儿?老马头说自己是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那他们都死了么?被谁杀死的?
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明晃晃的,从窗棂的缝隙照进来。
突然,有个黑影闪过窗子,什么人?小幺立时紧张起来,她正喊醒睡在西偏屋的张娘娘。
窗外的影子突然凑近了窗户!
“小幺,小幺。”
外面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是克烈!
想想也是好笑,从认识到现在,他跟自己说过的唯一的话,就是这两个字。
小幺赶紧下床,将窗栓拉起,推开窗。
明亮的月光下,站着一个目光坚毅的少年。
两个人隔窗对视。
小幺惊喜到:“克烈,你没事了?你这几天在哪儿啊?”
月光下的少年俯视着小幺头上裹得厚厚的布条,心疼、歉疚清晰的表现在他的眼睛里。
小幺看到他的目光,摸摸自己头上的布条,笑眯眯道:“我没什么事,一点都不疼了。”
克烈不语,伸手轻轻摸了摸小幺的头,小姑娘的眼睛亮亮的,一如月光般皎洁。
“倒是你,你那天受了不少伤,现在还疼吗?”
小幺记得,那如小兽般的眼睛,以及被血浸染了一片又一片的长袍,红的,犹如盛开的最惨艳的花朵。
克烈摇摇头,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小幺。
小幺一看,是那天慌乱中遗失的小马鞭,克烈竟然找回来了!
“送你的,我做的,拿好。”
克烈难得终于说出了认识之后说的第二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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