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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锦棠只知当下私家记史门派并不只独太史门一家,却尚无机会了解更多。
“南史堂?”
“是另一个私家记史门派。
若追溯渊源,与太史门出现的时间相差不远。
太史门最初是以东都老世家为核心自发组成,而南史堂,就几乎纯是一群兰台史官。
”
齐广云耐心极好,娓娓道来。
兰台史官归属朝廷管辖,算是端皇粮的。
可正因如此,许多史实反而不会允许记下。
兰台史官中有人表面服从,偷偷反抗,便有了“南史堂”。
官史不让记的,南史堂便偷偷记。
不过,东都老世家那群人见惯权术,自知天子之怒伏尸百万的道理,故从很早前就刻意低调,门下弟子从不轻易主动暴露身份。
可南史堂就全然不同了。
耿直到只差没集体在脸上刻着“老子盯着你呢别以为你皇室那些破事当真无人知晓”。
如此大剌剌的作死,南史堂数百年间自是被皇室暗中剿了好几回。
虽每回总能劫后重生,可一直都在从头再来。
也是近二三十年,在死人无数后,南史堂才终于开始学着隐藏弟子身份。
“我所说的,傅攸宁身边那个随时会惹事的,便是南史堂的人,”齐广云长叹一口气,扶额,“也不知你认不认识,就是傅攸宁麾下年后新进的那个叫霍正阳的。
”
新年过后,傅攸宁旗下新进的武卒就只有霍正阳一个,梁锦棠自然是知道的。
之前他偶然发觉,霍正阳这孩子很爱打听事,乐意积极主动接触各种消息。
那时他不知这其中内情,只以为是年轻人新上任干劲大。
“邹敬是南史堂的,霍正阳也是南史堂的……看来南史堂这回又要历劫了,”梁锦棠无奈蹙眉,礼尚往来地也给齐广云一些消息,“傅攸宁与索月萝,在兰台石室查到些事。
”
他将索月萝记下的那张字条口述了一遍。
齐广云继续扶额,点头叹息:“那段记事大约是官史。
那首诗,多半是太史门某个死得无声无息的前辈干的。
”
以诗隐喻线索,是太史门的惯用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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