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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指南针,他们之前也做过记号,天还没亮,他们不用担心被人发现踪迹,几乎是按着来的路返回。
“所以我后来,失去了部分记忆?”
祁嘉亦眉头始终拧着。
“对。”
靳自南点点头,“你滚下斜坡,造成了脑震荡。
石岭坑出来虽然一路基本无阻,但是路途长,耽误了时间……再说,真要失忆的话,也不见得早一点就医就能避免。”
“一沁背不动你,所以一路上都是我背。
太累了,所以撑到翻过那些山,把你带出来后,我也累得昏睡了几天。”
他低着头,“怕你知道会难受,所以这件事我们一直没再提。
那时候你爸妈在国外,因为丧失的只是部分记忆,我们索性没跟他们说这些事,所以他们不知道你失去过部分记忆。”
祁嘉亦沉默听着,好一会儿,才开口。
“你知道我们当时吃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么。”
他嗓音微哑,“那是项绥的饭。
她没吃,省下来拿给我们了,因为我们是要带她离开的人。
因为没怎么吃上东西,没有力气干活,她被唐大山打,后背上留下了曾经伤口很严重的疤。”
在葛州那晚同房时他轻易便摸出来了,一块有点三角状的略略凸起的疤。
当时没太留意,在索际岛他再次碰到那块疤痕时,他问项绥了,项绥没出声,沉默着将他的手从她光|裸的后背和床单间抽了出来。
那时候,他和项绥也在亲热,不过是他强迫她的。
那个时候,她心里是不是很难受?
想到这一点,祁嘉亦就一颗心沉到谷底,眼眶发胀发痛。
他冷冷地凝着靳自南,“你们怎么下的狠心,自私到不管别人的死活?”
“我们没有不管她的死活。”
闻言,靳自南立刻解释,“我们只是没有带她离开而已,她最坏不过还像之前那样在那个地方生活……”
“那是谁给唐大山通风报信说她要逃?”
祁嘉亦红着眼怒声质问。
靳自南愣了,茫然看着祁嘉亦,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他这次是真的听不懂。
“我知道你喜欢项绥,她还怀了你的孩子,你心疼她,但是你不能这么污蔑我们。
祁嘉亦,谁给唐大山通风……”
靳自南反驳着,却突然噤了声。
他没做过,但是,苏一沁呢?
想到她,靳自南不确定了。
那时候他们并不总是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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