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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绥舔唇,犹豫着,良久,抵住他结实胸膛的手腕骨还是松下来。
能从她的反应感觉到她的默许,祁嘉亦在黑暗中凝着她,唇角扬了扬。
这样已经算很好了。
虽然几乎是他在推着两个人前进,但她也努力克服着自己的心理障碍在配合。
摸不清她是真只因为孩子还是有一点对他的情愫在里头,但她在慢慢接受着跟他有关的事不是么。
这对他来说,已经是奢侈了。
“是不是还没有睡意?”
他问项绥。
项绥闭着眼睛,脑子比刚才还要清醒。
“你对我的了解还不怎么多,我跟你说说我家里吧。”
祁嘉亦没等她回答,吁一口气,说,“我爸妈是化学家,大半辈子的精力都投注在化学研究上,花在家庭的时间不多。”
“我记事起便很少看到他们,有时候一个月也看不到他们一次,都是家里阿姨带我,有点像放养式。”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没怎么照顾我,心里对我有愧,他们对我的约束很少,不违法乱纪就行,我的事情都由我自己拿主意。
相对应的,关心也不会很多。”
“我跟你说过我从石岭坑回来后选择性失忆的事你还记得吧。”
祁嘉亦不急不缓,“我去石岭坑的那段时间他们在国外参与一个实验项目,按靳自南说的,我出门跟以往一样没跟他们汇报,后来受了伤失忆,靳自南他们怕我爸妈担心,没通知当时还在海外的他们,所以我爸妈其实不知道我失去了部分记忆,也不知道我去过石岭坑,在那认识的你。”
项绥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
跟祁嘉亦相反,八岁以前,她的童年特别幸福。
她妈妈很温柔,她爸爸很顾家,她是他们家唯一的孩子,简直被宠上天。
他们家家境优越,她爸爸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多,不管是出于真心还是讨好,大家对她也都是慈爱宠溺的。
是八岁后才变了而已。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项绥眼睛望着天花板,“博取同情吗?”
“虽然他们没怎么陪过我,但是我知道他们疼我这个儿子,没什么可值得同情的。”
祁嘉亦低低笑,“我是想告诉你,他们知道你的存在但是没有很急切地要和你见面,或者以后你们可能也不会有很多机会一起见面一起吃饭,这些都不是因为不喜欢你或者对你不满意。
我怕你多想。”
所以提前说一声。
“为什么要多想,不是说了尊重我们见面时间由我们定才没有见面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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