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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只是同学们少年心性驱使的恶作剧,即使知道玩笑本身并无恶意,可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轻易原谅。
若不幸遇到的所有倒霉烦心事都可以通过阿Q精神或自我安慰来完美调节,那么道歉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更何况,那个混乱的晚上,事后,已经玩high的同学,不曾有一个人想到向她道歉。
可是,人又偏偏不能陷在无谓的坏心情中进行着“越糟越想,越想越糟”
的死循环。
艰难地消化了这些天的女生想,相比主动谅解,被动接受或许简单得多。
“好,下面我找个人来试读一下这篇课文的第一段,”
开学第一天,年轻貌美的英语老师看向讲台上的座次表,搜索了片刻后眼前一亮,“嗯,任清风同学,你来试试。”
徐来同桌的男生站了起来——由于周老师决定放学后再调换座位,徐来只得默默祈祷男生的发言结束后,被叫起来的不是自己。
男生极标准的发音让崔老师笑意满盈地频频点头,忍不住多问了一句:“你去过英国吗?”
“嗯,小学在伦敦生活过三年。”
男生已经重新坐定,淡定的回应让教室后方的几个女生“哇”
地轻叹出声。
徐来愕然地看了男生一眼,坐姿笔挺的任清风将制服白衬衫的袖子整齐挽起,一小截白皙的手臂上已经不见了十几天前的烫伤痕迹。
难怪从初见,就觉得这个人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稳重和绅士风度。
“很棒,”
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思考,老师充满期待的温柔目光已经比声音更快地落向女生,“那么,徐来,你试试第二段吧。”
女生在几个男生的低笑中头皮发麻地站了起来——自物理老师和语文老师之后,这已经是第三次,老师面露惊讶地锁定两人的名字,然后为了满足好奇将两人一前一后叫起来回答问题。
回答问题或是读英文本身,徐来并不畏惧,徐来害怕的是——
“你是不是也在国外念过书?”
女生的朗读结束,崔老师的语气已经接近惊喜。
怕什么来什么,徐来腹诽。
女生将橡皮捏在手里,轻声回答:“我在美国上过…两年小学。”
一片叫好声和口哨声中,陈予回过头来,欲言又止地朝两人竖起大拇指:“配,真的配。”
英语老师自然不理解其中的深意,只当是年轻人的寻常起哄,毫无知觉下为两人极度敏感的关系添了把烈火:“那太好了,到时候年级里的演讲比赛,你们俩组队的话,咱们班就不用发愁了。”
“原来任清风在英国念过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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