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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队长,今晚有空啊。
”肥硕的身躯得瑟得一颤一颤的,十年的光景并没有给俩个男人留下任何的痕迹,一切都好像停留在了他们离开地球的那一天。
穿着大裤衩哼着小曲儿,王爱国乐呵呵地将一粒花生米扔进自己嘴巴里,想了想,又不成调的哼哼了两句。
陆与臣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就听见胖子在耳边叨咕:“去你妈的,胖爷都快忘记京剧到底是什么调儿,真明媚忧伤,你说费尔戈列科技那么发达,怎么不叫你家那口子扯根天线跟地球那边偷个CCTV9给咱看看呢。
”
陆与臣笑了笑,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你以为缝衣服那么简单?还扯根线。
”
胖子瞪着眼看了他会,看着男人旁若无人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最后牙疼似地哼了哼,说:“陆与臣,你有病啊?”
身着白色军装的男人被骂的莫名其妙,抬起头扫了一眼同伴。
王爱国就烦看他这种平静得好像一点儿感情都没搀和进去的眼神,按他的理解,只要人活着,那眼里总得有什么。
一把抢过男人手中的酒杯,胖子心疼地嘟囔:“你不是有病是什么?曼德拉那什么酒不比胖爷的酒好,你不跟他喝非跑咱这贫民窟祸害什么群众!
”
这一次陆与臣什么也没说。
把酒杯抢了回来,在胖子惊悚的注视下再次一饮而尽,抢夺的过程中酒洒了出来,将他白色的手套染红了一片,可是男人却毫无知觉似的。
这诡异的气氛终于让王爱国同志觉得自己要HOLD不住了,现在他认为自己随时可能需要打电话喊场外求助。
不想陆与臣一杯酒下肚,却忽然说话了,两杯红酒当然喝不醉他,所以陆队长的目光十分清明,他勾了勾唇角,懒洋洋地问:“小胖同志,给组织说说,你在费尔戈列的生意也算是做得有声有色,有第一街区的大别墅不住,怎么跑来第三街区住?”
“你管得着么你,老子都住了七年了,他娘的这筒子楼都快塌了你这才想起来关心关心我?”王爱国嗤笑,三八兮兮地凑近陆大随行官,捅了捅他的手臂,“怎么,跟你家那口子吵架啦?”
“笑话。
”陆与臣轻蔑地喷了喷鼻息,“咱们现在连话都顾不上说,你倒是吵给我看看?”
胖子一拍脑门,跟着肚皮上的肥肉也颤了颤:“哦,这是真闹别扭了。
”
“没有。
”男人淡淡地笑,特别安宁的说,“我们只是神奇地在同一张床上生生地活出了时差。
”
胖子冲他竖起拇指,顿时敬佩的五体投地,摆正胖脸十分认真地说:“文化人就是不一样。
队长,这是我听过对‘欲求不满’这个词最文艺的说法。
”
“滚。
”被表扬的人笑骂,“老子都快奔五十了,还欲求不满个屁。
”
“我还觉得自己三十七。
”胖子摸了摸脸,“我都没老……嗯,你也没老。
费尔戈列水土养人。
”
“养妖怪还差不多,你没见——”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陆与臣的话不自然地听到一半,在胖子凑过来听得时候,却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在这破桌子跟前喝什么红酒,有没有白的?”
“刚喝了红的还喝白的,你今天就想爬着回去是吧?——我可告诉你,胖爷没买那坑爹的飞行器,小汽车——也是没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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