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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希挽这才想起来,怪不得她觉得上个周末的时候,和陈千远聊天的时候他奇奇怪怪的,原来是顾熔白啊。
她说不上心里是什么心情,她只是知道她一直在门口抱着手机傻笑,然后故作刁难地给顾熔白回复了一个字:哦。
顾熔白在手机另一端看见这个字的时候人都傻了,虽然他不确定邵希挽喜欢的人一定是他,可他们两个的绯闻从初中传到现在,连和他们最近的千米和陈千远都经常拿他俩做一对开玩笑,这么久他们就也都习惯了,习惯到…他顺其自然就觉得,她应该是他身边的人。
他拿着手机手上都出汗了,桌子上的题册一道题都没动,纠结了半天才发出一条:“哦是什么意思啊?”
“哦就是,如你所愿咯。”
“如我所愿,什么意思?”
“如你所愿的意思就是,你自己希望什么,就是什么了。”
顾熔白一头雾水,正思索着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翻着他们刚刚的短信记录,他给邵希挽发的短信内容里面,有一句“我希望你喜欢的人是我”
。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也是顾熔白记忆里,最让他难以忘记的一天。
那之后一年的时间里,是他们在一起分分合合的这三年里,最甜蜜难忘的一段时光。
记得也是那年跨年的时候,他们四个约好一起去千米家里过。
因为千米和陈千远的父母是后结合的家庭,他们家算得上是当时那座城市里典型的有钱人家,父母常年在外出差跑生意,所以跨年之类的节日都是冷冷清清的,于是他们一起跑到附近的超市里去买买逛逛,不仅都堆在厨房里处理食材,还把家里装饰得特别有过年的气氛。
因为当时邵希挽有比较常发作的胃病,所以在吃的上面一直很挑剔,像冷的辣的炸的烤的这类都不能吃,所以他们也就只能准备他们动手能力范围内一些家常的菜,然后喝粥。
“希挽,不是我说你啊,这个病吧还是早治早好你知道吧,要不然咱们次次聚餐都喝粥,我觉得这也确实是……”
千米一边把水和米放进电饭煲里定好时间,一边用着苦口婆心的语气“规劝”
着邵希挽,话还没说完,就被陈千远塞进嘴里了一个泡泡糖,被迫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她皱着眉瞪了一眼陈千远:“你能不能不要总是在我说话的时候给我喂东西吃?!”
陈千远揪着千米的辫子给她拽到一旁,没好气地嘱咐道:“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她一边揉着自己被揪疼的头发,一边嚷着疼跟他站到了一边,刹那间她忽然觉察到厨房里的气氛有些凝固,邵希挽冲着她笑道:“我看啊,千远就是想让你也过我这种养生的生活,还能帮助你保持身材。”
千米看着顾熔白和邵希挽两个人都在忙着解冻和切菜,竟没人搭理她这茬,空气沉默凝滞得奇怪,于是躲到一旁小声偷着问陈千远说:“什么情况?”
陈千远一边宠溺地帮千米松了辫子,轻柔地帮她揉了揉刚刚被抻紧的头皮处,一边叹着气小声贴着千米耳朵说:“之前邵儿跟我提过一嘴,她这个胃病要么慢慢养着吃药,要么只能手术,没什么好办法。
胃粘膜出血,想要彻底好的话肯定要修复的,你以为她不想好啊,只不过都是害怕上手术台罢了。”
千米偷偷躲在水槽附近,搬了个板凳坐在那儿择菜,然后拽着陈千远蹲下来八卦:“可是这胃病的手术应该是很小的手术吧,有啥可怕的?”
陈千远敲了一下千米的头,凑上前去低声道:“邵儿的体质和我们都不太一样,她对痛觉的感受程度特别敏感,而且对麻药作用力反应迟缓,你知道吧,这个麻药用多了影响智力,可用少了对她不管用,那就意味着她很可能会清醒地看着医生在她身上动刀子,这个画面你想想都觉得害怕,更别说看着过程加上身体能感觉得到了。
我要是她,我疼都能疼死过去。”
之前初中的时候,邵希挽就经常犯胃病,所以那时候陈千远和顾熔白的书包里都经常带着她的药,就怕什么时候她的胃疼来得出其不意。
肠胃上的病本来就很难根治,所以陈千远自然早就和邵希挽讨论过这件事,才知道她一直选择保守治疗的原因。
顾熔白见厨房里的氛围稍微有一丝丝尴尬,于是换上笑意走到邵希挽身后问她:“今天做什么好吃的啊?”
邵希挽为了炒菜方便,把自己的短发拢在后面扎了一个短短的尾巴,她有几分俏皮地侧过头冲顾熔白眨眨眼:“可乐鸡翅,青椒肉丝,还有花菜,都是你爱吃的。”
顾熔白趁着替她系围裙的空隙,顺势从背后抱住她,指着一旁择菜的兄妹二人对邵希挽说道:“哎,还是自己的女朋友知道心疼我啊,不像那俩人,你看看,炒方便面,凉拌黄瓜,番茄炒蛋,一共这么三个毫无特色的菜,削个土豆快削了半个小时了。
不是,这炒方便面也是个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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