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药瓶已递到嘴边。
咄?长出一口气,道:“够了!
让阿妈回去休息吧!
可汗……是我杀的。
我认输!”
苏察森森一笑,击了两下手掌,外边的士兵一涌而入。
苏察脸上没有任何胜利的笑容,只吩咐道:“带他到长老们面前去!
带他到全族人面前去!
他认罪了——”
士兵们脸上顿时流露出掩饰不住的狂喜,两个人走上前一把架住咄?,就向外拖。
苏察又吩咐道:“扶王后去我帐中休息,从今天起,孩儿亲手侍奉母亲……”
咄?回过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牙缝中挤出五个字来:“有劳……二哥了!”
(三)
忧思成疾病,无乃儿女仁。
仓卒骨肉情,能不怀苦辛。
——《赠白马王彪》曹植
“准备好了么?”
苏察的手指还停留在地图上,头也不回地问。
“大王子的所有退路已被切断。
咄苾一死,我们就会立即除了他。”
苏察满意这样的答案,轻轻叩着手指道:“说不定不要我们动手,咄苾手下的人就替他报了仇了……王后呢?还是不肯吃东西?”
“是!”
答话的一名将领躬身道:“她身体很差,要不要找个大夫?”
苏察的手用力一挥,斩钉截铁地道:“不许她和任何人见面!
只要她能活到咄苾正法那天就够了!”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很冷,很遥远:“活不到那一天也没关系……咄苾永远也不会知道她的消息了。”
这是一间豪华的帐篷,地上铺着熊皮,一张虎皮交椅摆在上首的位置,四周的青铜灯中闪着幽冷的光。
其时虽是盛夏,但由于靠近阴山的缘故,并不觉得炎热。
尤其是入夜,还有几分浓浓的凉意。
连大帐中铺地的皮毡早已撤去,但这里却还坚持留着,似乎这里的主人过分迷恋那份奢华,忘记了时令。
帐中,几个将领低着头,聆听主子的教诲,并等候下一步命令。
忽地,一个年轻将领道:“王子,我们还是速速处决了咄苾吧!”
苏察不耐烦地道:“我不是说过了么?多吊他一天,拥戴他的人便要少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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