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了?”
“她晚上没回来,估计在祁国公那。”
“这……算了,又不会出什么事。”
“当然不会出什么事,我气的是她也没派人回来通知一声,肯定两人都喝醉了。”
“爹,您这是要说什么啊?”
缘子知道他不会随便闲话家常的
“你俩其实也不小了,若是寻常家的女子,说亲的人早就门庭若市了,朝堂上这些人要么深谙你们姐妹的脾气,要么猜测了圣上的心意,前几年倒还有几个胆子大的,自你娘说过要你们二人自己做主之后,倒是一个也没有了。”
说罢还哈哈笑了几声,似是玩笑,也有无奈
“爹,您就这么想把女儿嫁出去?”
缘子嗔怪道,跪在地上将头靠在杨祖春的腿上
“爹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和与莒……”
杨祖春的话还未说完,缘子腾地站了起来:“国仇未报,何以为家!”
杨祖春深知缘子的这点心思,但还是叹了口气:“可你终是个女子啊!”
“女子怎么了,爹从前也没嫌弃过缘子啊。
咱们杨家的女将当年可抵御辽将,今后也可大破金兵!”
缘子意气风发,说的慷慨激昂,杨祖春也为之震撼,为自己的女儿自豪,但更多的是心疼,只能笑笑:“爹从未说你是女子不好……”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也不想再说了
缘子也打断:“好了,爹,快给我讲讲这块吧,我有点不懂。”
杨祖春拿起来看了一眼,便娓娓道来,那正是一本《孙膑兵法》。
时光总是在忙碌中匆匆而逝,静纯每天都去找贵和,二者好像计划着什么,他人问起,两人都默契的笑而不语,缘子有时抓来灵芝来问,连她都一头雾水,只说这几日雨歌倒与她们家小姐热络起来。
缘子一连几日留在营地,外练御兵、内筹军机,没有时间留意雨歌和那两人到底有什么猫腻,与莒倒是来看过她几次,但都因与子陶商量接下来的一个计划只得短暂小聚,晚上抽空还要看杨将军亲自在兵书上做的札记,这样的日子充实、疲惫、也愉快。
她心里记挂的人只能差人送信过去,自己也无法抽身,要不是宗祯偶尔来营提醒,她都快忘了自己曾经肩上的那一剑、那毒伤,也想起了被她遗忘在家的亦如。
对亦如来说,他人匆匆而逝的每一天于她都是煎熬,还有七天,只有七天了,真快呀。
她不留恋临安的繁华,也并不依恋干娘的疼惜,与缘子、静纯的友谊都不能成为她逗留的理由。
亦如原来虽然话少、安静,但并不阴郁,而亦如这些天的变化逃不过心思缜密的曾钟娥。
“都怪缘子那孩子一回来就整日想着公事,不陪我也就罢了,你终归是客。”
“看您说的,亦如同缘子可以说一起长大,哪有客这一说。
亦如也是师祖允命才得闲来陪缘子休养,她为国谋事,亦如不好打扰,代她在您身边尽孝才是亦如力所能及。”
曾钟娥笑了笑:“你很懂事,但是我知道你有心事,不妨同我说说。”
“亦如整日有您在身旁,哪来的其他心事,怕是这一别,又不知何年何月再能相见了。”
“不对,亦如,”
曾钟娥还是有点想直言不讳:“你年纪轻轻初下山来,看见这人间繁华、至情至爱,你就没有心动吗?你道行尚浅,怕是抵不住的吧。
无尘观虽说可修心养性,但我当年让缘子、静纯过去只是为此,并未想让他们在那修道终生。
你青春年华,说句不敬的,女子留在那里确是可惜了,你师父、师祖倒还有看破红尘之由,可你呢?我只问你,此次下山,可有坏你道心?”
曾钟娥的语句句句戳在亦如的心上,但亦如不能说,只停顿了一下,便笑着摇了摇头。
“你与我说了也无妨,我也可以去和你师父、师祖求情把你收为义女留在我身边,你难道不想一直与缘子、静纯为伴吗?看你们三姐妹感情甚好,我也不舍与你分离,只要你同意,我这就修书一封,想来她们也会卖我这个面子,不会难为你,你以后是这郡国公府的义女,自是什么都不用愁的。”
亦如不是没有心动,但还是跪了下来:“亦如多谢您的好意,但亦如早已答应过师祖……您的好意亦如心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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