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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一番周折,又是半个小时过去。
在大家都等得觉得有些冷的时候,一辆小巴士才姗姗来迟,而巴士内除了满娣和她丈夫外,基本都是金发碧眼的帅哥美女。
一问之下,才得知,原来,满娣的孙女交往了一个自称是半个中国通的老外男朋友,还非要他自己带路,不让这边派人去接,这下可算是现形了,带着他们在重庆纵横交错的立交桥、绕城高速和内环快速上绕了好几圈,说完,引得大家哄堂大笑,小伙也罕见地挠着头,红了脸,好在有我外曾孙女护短才没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除此之外,在这一车人中还有一个一看就是亚洲人血统的姑娘,但她和其他人似乎并不熟,并没和其他人说话,显得很拘谨,她下了车后,在满娣的护卫下,来到满仁身边,然后默默地将手中一枚怀表双手拖着送到满仁眼前。
满仁愣了一下盯着怀表看了半天却没动,过了好一会儿,直到眼睛都湿润了,才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枚怀表,轻轻打开,却只看了一瞬就颤抖着手哭了:“爸,爸,爸……”
边上的满娣赶紧上去安慰:“小弟不要哭,不要哭了,我们一家人总算团聚了!
都过去都过去了!”
原来当日我抱着那名叫做帅敏之的女孩躲在某国在渝使馆的一处废弃房屋里,还是没有躲过。
轰。
炸。
我被掉落的石块砸伤昏迷了。
当时情况紧急,所有人都怕再有。
炸。
弹。
丢下来。
那个同样躲在那里并在后来收养帅敏之并搬去国外的人便没仔细检查以为我死了,拉起帅敏之就跑,可跑到屋外,帅敏之却甩开那人的手,返回垮塌破损的屋内,换下了这两枚外表看上去一模一样的怀表,是想留个纪念啊!
想来也是有缘,这孩子的父亲必定是我的客人,因为这样的怀表,当时我只进了十二个,自家用了六个,卖了六个,而别家没有同款的。
至于后来起火,我是怎么被人救……多年后怀表内的信息因为帅敏之的离世被她孙女发现,然后通过使馆联系到满娣和满仁;还有金劲后人从他们祖父笔记本记录的私下调查结果中,探寻到我不叫帅名扬而叫楼融易,又通过长辈的回忆找到我当年被炸并帮我盖棺的地方,这一切一切,都是缘分!
是老天爷的垂怜!
而我的亲人们,今日像过年一样欢聚在一起,热热闹闹地祭拜我,祭拜完后,有人提议迁坟,有人提议重新立个墓碑而不是只注明是个恩人的石碑,有人……
我却觉得怎样都行,只要我和我家婉婉能生生世世在一起就好了。
——本文完——
写于重庆
二零二零年十月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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