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环顾了下四周,这个地面暗柜的开关,四周都堆满了金银珠宝,只有正前方的木雕佛像格格不入。
但是,佛像一拿就起来的,显然也不是机关所在。
于是,他将目光看向了香案,先移动了香炉,确定香炉也不是开关,他才蹲下去,检查桌案背面,果不其然,让他发现了特殊之处,这桌案比寻常用的桌案要厚。
他寻着桌案里里外外地摸了一圈,在左内侧发现了一个四方形的缺口,这大概就是开关的锁眼了。
他现在缺的就是钥匙。
他想到这里,将怀中那枚【墨询印信】的私章拿出来,对着那个缺口,摁下去。
地面果然打开了。
暗柜里存放着二十多封书信,以及一些零碎的东西。
这些书信有一部分看起来已经十分陈旧,有些却是新的。
黄定洲当即拿了个木箱,将这些都装起来,趁着其他人还在忙碌,他打开了书信,一目十行,快速阅读。
他越看越沉重,原本只想随机看几封,但是,这信内的内容,太过令人心惊,他将二十多封书信囫囵吞枣地阅读完毕,又还原,全都装到木箱内。
这一箱东西,他亲手交到黑麦手中。
“黑麦,这箱东西务必收好,亲自确定交到圣人手中。”
他说完,将当初圣人赏赐给他的黄金腰牌,这是可以出入皇宫的凭证。
黑麦接过木箱和腰牌,“小郎君放心,仆必亲自将此物送至陛下手中。”
这个密室的清理,终于在天亮之前结束。
金银珠宝和账簿也全部装车完毕。
黑麦与云杉带着一群仆从,趁着黎明之前,悄然驱车前往京城。
从京城前来援兵,搜寻了一夜,也没有找到在逃的那一位山匪,黄九郎留下了一队人马继续搜寻,他带着其余人马回京复命。
黄定洲也带着巡捕和衙役回到县衙。
主簿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大狱中,他又惊恐又愤怒,大声喊叫着要见黄县令。
通宵一夜的黄定洲没有回去休息,而是开始审讯那些山匪。
一墙之隔,黄定洲自然听到了主簿的怒吼声,他有条不紊地审讯完面前这个山匪,就命人去将主簿押过来审讯。
既然主簿这么心急,他自然愿意为其开方便之门,插个队。
主簿被束缚在木架上,他横眉竖眼地怒视黄定洲,“黄县令,昨日剿匪下官也算头等功吧,怎么,你想陷害下官,私吞下官的功绩?”
黄定洲温和地微笑着,看眼前人的表演,说实话,在发现主簿是内鬼之前,他还是很喜欢主簿的,因为主簿做事高效率高质量,待人谦逊有礼,也算得上是君子的典范了。
“梁主簿,虽然你我相识不过数日,但本官的为人,相信大家都很清楚,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你怎么会在这里,晋律你应该很熟悉吧,只要你从实招来,你就还有机会被从轻发落,还是说,你要死扒着你的主子不放,届时被满门抄斩?”
“放你娘的狗屁!
黄口小儿还想诓我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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