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帮你拿书。”
枭遥闷闷地说。
秦淮头都大了,干脆随他去,甩着胳膊自己管自己往楼上走。
枭遥没声儿了。
走到拐弯处,秦淮一转身,后背突然碰到了什么。
他触电一般退开,便看见枭遥的手还悬在先前他站的地方,没来得及收回去。
秦淮脸都皱了,问道:“你要干嘛?”
枭遥犹豫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我怕你摔。”
这下秦淮彻底炸毛了。
他压着声音道:“大哥!
我只是脚被砸了不是残疾了!
没有骨裂也没有断,走个路还是能走的!
我不喜欢别人靠我太近,所以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闻言,枭遥点了点头。
秦淮的话其实说得不大好听,但枭遥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似的,只是默默跟在对方身后五步左右的位置,没有再走近。
那之后的几天,枭遥没有再经常来找秦淮,只是要上化学课的时候两人会在楼梯口碰上,然后秦淮走在前面,枭遥走在后面,就这么安静地走到教室里。
枭遥还是和往常一样静静地听着课,时不时扭头看一眼旁边在课桌下偷偷叠千纸鹤的秦淮,而后抬头看向讲台上的老师,再提笔在课本上标注下易混的知识点,打算回去整理好之后誊抄到笔记本上。
有时老师走下来了,他就轻轻咳一声,提醒秦淮道:“老师来了。”
秦淮就迅速把桌兜里的那一堆千纸鹤往里推,接着跟个没事人一样翻开课本,假装自己正在认真听课。
等老师走了,秦淮就重新低下头,捣鼓桌兜里的那些折纸。
有一回下课之后枭遥翻开自己桌兜里的笔记本,发现里面夹了一只折得非常丑的鸟。
非常、非常、非常丑的鸟。
两个星期过去,秦淮的脚踝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跑去食堂抢个饭吃不是问题。
重拾干饭乐趣的他这两日心情都好了不少,傍晚去接秦漾的时候,都是哼着小曲儿去的。
虽然这美妙的小曲儿从他的嘴里出来有点跑调。
然而骑车到了北山中学的公交站台,秦漾却并没有在那里等他。
秦淮瞬间紧张起来,喊了两声秦漾的名字,片刻后,终于看见秦漾从公交站台后的文具店里走出来,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了些。
他直觉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果不其然,待秦漾走近,他就闻到了一股浓得难以忽略的费洛蒙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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