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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出世的儿子呀,今天我和你阿爸来看你来了,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冰冷的地下,这都是我和你阿爸的罪过呀,我们当时为了一时的快活而有了你,而又因为年轻负气而把你做了。
也许,这是上天对我们的惩罚吧,自从打了你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怀上第二个了,我的命咋就这么的苦啊。
呜呜呜——”
“好好好,不要再哭了,让旁边有人听到不好,没有就没有呗,我又没嫌弃你,又没离开你,不是还和你一起生活的吗!
怀不上,过两年,我俩去捡一个来养呗。”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走开,要不是你当年只想着自己舒服,只想着做那事,而一次次的叫我去把孩子做掉,也不至于我连一个自己的孩子也没有。”
“就做了那几次,后来,不是你自己没有怀上吗?这也能怪我?”
“怎么不怪你?你以为我这是魔术师那口袋?说变就能变出东西来?等你想要时,你再努力,也没用了。
别跟我说那些你和我在一起的话,你的那些事,不要以为我不知道,自从从宣传队里出去以后,你背着我又睡了多少女人,你以为我不知道。
今天,能再来看一眼我们的孩子,我也心满意足了。
至于过不过下去,也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你要是再敢这样对我,你小心,说不定哪天晚上,我一剪刀把你那东西连根带毛一起剪了,你信不信?”
男人再也不敢出声。
女人还在嘤嘤地抽泣着。
仰亚听清了,也不好意思再往前走,虽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但是,这个时候自己肯定是不好露面出去了。
仰亚又躲在旁边看了一会,才慢慢地退了回来。
今天,仰亚重又听到了这哭声,仰亚确信自己是醒着的,再一听,确实那声音是从后面那土丘处传来的。
是莫卯和翁妮?
可是,他们的孩子不是还没成型吗?他们的‘孩子’也没在这里呀,不是‘留’在县城医院里吗?
仰亚又躲着听了一会,声音若有若无。
仰亚还是决定起来再到后面去看看。
夜风,静静地吹着;那棵大松树上的针叶,还像上次那样响着。
月亮,正慢慢地朝着一片黑云里走着,在黑云的边上,留下一圈白色的光边。
距离鸡叫的时候还早了些。
四周的山和树,包括房子,都只留下了一道模糊的黑影。
仰亚在上次站着的地方,停了下来,想象上次一样地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也想听听是不是真的是莫卯和翁妮。
可是,一时间,那边却没有了声音,好大一会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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