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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们要考虑的不是分不分的问题,分,是肯定要分的。
现在,我们要说的是怎么分的问题。”
那到底要怎么分呢?
队长首先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我们生产队,所有的田,基本可以分成三类:一类是坝子上的那一部分,也是我们队里最好的水田,土地肥沃,水源丰富,光照好,是收成最好的,我们把他定为上等田。
“还有,就是靠近我们寨子前后的这些梯田,产量稍微比坝子田差些,但离家近,施肥、干活等都近。
这一部分我们把它看成是二等田。
“还有的就是山里的冷水田,那些地方的田,虽然都有充足的水源,但由于长年都处于山中,光照差,泥脚?,产量不高,我们把这些都定为三等田。”
“按着这样三个等级的田,我们分成三部分来抓阄,谁抓到什么算什么,抓到哪一丘就是哪一丘。
大家看行不行?”
大家想了想,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了,想想这也还算是公平。
平常,在寨子里,好多决定不下来的事情,大家都是通过抓阄来决定的。
就这样,几个生产队委员,就用一本小学作业本撕开来,做成了三种类型的‘阄’,把它们分别放在三个不同的碗里,大家按顺序分别来抓。
等大家都把‘阄’抓到手后,一一打开,一些人心里又不平静了。
特别是有妇女一起跟来开会的。
“这、这、这,不公平的,我们家抓到的是最差的一丘,产量是最低的,我要重新抓。”
“我这里也不行,我家抓紧到的是坝子最下面的一丘,等春天要用水时,那不是都等你们上面的用水完了才到我们家,那我们家还练什么田、插什么秧呀!
不就看着你们家秋天收谷子吃米饭了吗?”
“你们看看我家,七口人就抓到最小的一丘,他们家三口人却抓到了这一片最大的一丘,这也不对呀。”
“我也要求要重新抓,你们看,我抓到的这一丘,就在他们家猪圈鸡圈旁边,还没等谷子成熟,恐怕早就被你们家的鸡鸭等吃光了,那我们家吃什么?打死了你们家的鸡鸭,我也下不了手呀,你们也不愿意呀。”
是的,原来在大集体,这些问题都不存在。
那时,不管好田坏田,高产田还是低产田,大家一起劳动一起收割,得多得少大家一起分,鸡鸭吃了的不算,浪费掉了的不算。
谁会为这些而斤斤计较呢。
现在,可不同了,‘分田到户’,那以后就是自己家的事情了,每一颗谷子都是自己家的,每一粒粮食都来之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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