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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了琢磨,取了《山寂》收入包袱,又想了想,将《藏剑》也放了进来,再抚了抚《赤血》和《山海》,然后摞了摞收进暗格。
我捻了口诀,抽来空中一条灵气线,将无渊束在里面,而后放入密匣,轻点指尖上了锁。
唤了青仪想将密匣收入宝库,青仪见我周身清冽灵气较之以前更为纯粹,讶异问道:“突破了?”
“是啊!”
我装作满不在乎:“一个时辰前”
。
青仪拿着盒子已出门口,又探回头来弯腰朝我竖个拇指。
我笑了笑,手背掉转,朝他挥了挥。
“我跟灰疏打了个赌,赌你而立之前能否进境,我赢了,改天请你吃饭。”
青仪的声音由近及远,渐渐消失。
“好!”
我扬了扬眉:活成赌约比活成彩头稍好,还有饭吃,忍了。
寻几件应季衣服打好包裹,天便黑蒙蒙了,我捻灭烛台,沉沉睡去。
是夜,一垂髫小儿入得梦来,灵山宝库中,他破出指尖鲜血,海量神器摩肩接踵,堵得宝库水泄不通。
闭目打坐,他祭出神魂感召器灵,泠冽寒光闪现,两尺长剑疾驰而至,剑身玄铁打造,通体淡淡透着赤色晖光。
他轻抚剑身:“你叫什么?”
,剑身微铮,而后剑柄一处金光闪过,他指尖抚过剑柄,话语中带着几分稚嫩:“焚星”
。
我穿过薄雾走近他,他拾着长剑,抬头看向我。
我看透他的眼眸,内里只有我清瘦的身影。
翌日清晨,我被灵鸟回巢后动人的歌声唤醒。
透过半开的窗口望去,只见几只小雀在花香树影间嬉笑玩耍,长辈叼着未开灵智的吃食一一投喂,好一番天伦之乐,让我不禁生出几分艳羡来。
雀鸟的母亲化作人形,正在树下小溪边对影梳妆,腰肢盈盈,广袖流仙,如雪长发飘飘。
我舔了舔唇,推门偷偷接近,正想说:“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一阵翅膀扑腾的慌乱之声,几根灰羽落在我头上。
再定睛一看,眼前已是人去楼空。
我悻悻回屋,拉开纱幔坐下。
青仪端着铜盆缓步进来,拧净巾绢递我,而后步入内室帮我收拾床榻:“名花已有主,你休要搔首弄姿,骄奢淫逸最是不堪,今下得山去,山下花花世界,切忌沉湎淫逸,以致神思不定……”
。
我端坐榻上,心不在焉地应他,正想如何能驱他离开,以保全我最后的脸面。
陡然响起滚滚雷声,淹没了他后面细碎的话语。
来得真是及时。
瞬间乌云满布,空气也变得温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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