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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闺女也了不得。
哎呀,这就是天生的福气命。
十七皇子和她玩得好,非要闹腾和她订个娃娃亲。”
十七皇子这才几岁,说娃娃亲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成呢。
有人眼神轻微往顾姨娘那儿一瞟:“年纪一大,生孩子照顾孩子起来就是不得劲了,比不得那些年轻貌美的姑娘。
唉,还是不生,捡个现成的好。
养好了是荣耀,养不好也有情分在。”
顾姨娘稳重在那儿权当没听见,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傅辛夷却轻笑了笑,将自己面前的杯子往前推了推。
饭菜好吃,蜜酿好喝,旁人说得话却是一句都不好听。
顾姨娘敏锐察觉到什么,忙伸手按住傅辛夷,低声劝:“别闹。”
傅辛夷不想张扬。
皇后说,她可以不去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但她不能不知道。
可当她知道了一点,又怎么能继续当着那永远被庇护在傅府的大小姐?
她朝顾姨娘温和笑着:“我就是看大家都在展示自己的礼,觉得都挺厉害的。
我比不得男子能做官,又没什么婚事好炫耀,仅凭着父亲恩泽庇荫才能坐在这前头,怪丢人的。”
傅辛夷的声音很温和,不过咬字非常清晰。
官员女眷多来自五湖四海,都讲官话,但总会有人夹带一点口音。
她却没有这点口音,一口官话说得和京城里书院里那些读书人一样。
宫殿里那几个撕来撕去的女眷就算撕破脸,声音也不会抬很高,以至于傅辛夷这样说了两句,大部分人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傅辛夷的话说得很清楚,在座全是靠家里男子官位排位的,没什么好争。
争来争去,只有几个礼物是靠着自己挣来的。
她自谦却含沙射影了一堆人,自然得罪了几个。
有一女眷含笑看向傅辛夷:“傅小姐年纪还小,又不像肖先生这等能靠才华名满京城的。
说来惭愧,我与傅小姐一样,全靠家中男子才能有这位置。
好在他还能让我送得出礼。
不知傅小姐送了什么?”
傅辛夷的礼从价值上比不过其她女眷精心准备的。
她将顾姨娘的手移开一些,朝顾姨娘手安抚性拍了拍,从位置上起身,朝诸多女眷拱手:“我送的东西也没什么,就是自己做的花画。
花寻常开个十来天就谢了,我想万一娘娘冬日里要是想见春日的花,让花一下子开放,实在要耗费点时间,就做了一幅画,省去娘娘一点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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