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看着他脸上的轮廓,竟觉得他与叶加非常相似。
他们的脸上都会在不经意间飘过一丝很模糊的哀愁与忧伤,他们都似乎在压抑身体中某样东西,在痛苦的挣扎。
我想我后来拥抱了谭文,尽管在我心里我想拥抱的是叶加,谭文没有似毫反抗。
他说,你知道吗,我一直觉得人生里只有一季,那就是秋季。
短暂的收获的兴奋,你知道这一切都将过去,再美的秋季都是为了等待冬天的来临。
你始终都在等待,等待那个已知的结局。
一生都在等待里蹉跎了,一生都是过客。
我说,刚才佟蔚说人总是狼狈的活着,一生都要挣扎,与你的论调比,看来她真得至少是个积极向上的人。
"佟蔚?"谭文微抬问,"是不是叶加的妻子?"我说是啊。
谭文叹了口气,说老天真是钟爱叶加啊,本人是钟灵神秀,连妻子也是那么有聪慧。
想起过往的种种,我忍不住微笑,也叹气着表示同意。
"如果这个世上有一个人适合做叶加的终生伴侣,那恐怕非佟蔚莫属。
"谭文好奇地问:"真这么配?"
我笑着说,佟蔚对叶加是该硬之处,绝不手软,该软之处,温存似水,这一辈子的心思只怕有百分之九十都在叶加身上。
谭文嗯了声,含浑地说了一句,所以她说一辈子都要挣扎吧。
我心头一震,脑海里有丝模糊的思绪飘过,但总也抓不住,再看谭文早睡过去了。
我眼皮也粘上了似的,就着马路躺了下去。
大清早,我们俩把扫马路的人好心叫起,互相打量对方胡渣满面的样子,都是哈哈大笑。
俩人回我的狗窝里略收拾了一下,就同去办公室上班。
到了队里才知道,佟蔚在黎明时分生了个大胖小子。
队里已经有好多人赶去瞧了,有人说晚上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也没见我回。
我掏出自己的手机,才懊恼地看见上面真有十七八个未接电话。
同事老蒋拍着我的肩说:"可惜啊,宋队,你这个大媒人没有第一眼看到他们的结晶。
"我笑说你们瞧见还不是一样。
老蒋说:"眉目长得像叶加,不过那脾气只怕要像佟蔚,急噪得很,他妈生她那会儿,他还在拳动脚踢的,生生整了佟蔚十多个小时,都以为下不来了。
你不知道叶加在外面脸都急脱了色,我估计是吓坏了,一连问了好几遍宋队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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