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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料中的沉默。
“我有分寸。
即便在京城事发,我也可以尽全力弥补,沈大人的事情我……”
“你尽力?现在已经不只是我三叔的问题了,甚至我母亲说可以不管他,可这到最后也要牵扯到江尚书的,你觉得在你心里还有比你江家更重要的事情?”
江怀璧那一瞬间忽然喘不过气来,手死死抓住被子,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知道眼前发黑,全身麻木,几乎又要晕过去。
仅存的那点神智里面全是江家人,祖父和父亲的面庞交错出现,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她逃不开,被死死绑住。
前方是看不清的路,身后是逐渐坍塌的悬崖。
江怀璧,你究竟怎么了?你不是一直很稳重么?最近怎么越来越不像那个熟悉的自己了?你要变成什么样子,你是不是倦了?
昨晚的那场杀戮你怕了是吗?在生与死的那个边缘你畏惧了是吗?你那么多风风雨雨都闯过来了,你究竟在怕些什么?
……
沈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忙跑出去去寻米大夫,但是从这里到米大夫的药铺他自己也找不到路,况且路途大约还有些远。
桑梓娘闻声出了门,问清楚情况后面色也凝重起来,交代了女儿几句然后便亲自出门去找大夫了。
沈迟现在毫无办法,看着江怀璧额上都淌出了汗但又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便问了桑梓家中是否有热水。
“娘早上烧的水还有一些。”
小丫头明白他的意思去房里拿了帕子,然后又拉着沈迟去盛水。
沈迟没有做过这种事,但因为事发突然还是很利索地去浸湿了帕子放到江怀璧额头上。
江怀璧似乎已经昏厥了,但仍有意识能感觉到沈迟在做什么,觉得额上一暖,她自己知道这是没什么用处的,担心中还是莫名一暖。
从意识有些繁乱的那一刻开始,她便知道这几年都没有犯过的病又复发了。
大约与昨晚受伤太重也有些关系,但方才沈迟的那几句话才是真正让她心里乱了。
女子与男子毕竟还是差别很大的,她既然从小注定了要女扮男装,便要在各个方面都做改变。
身体上有专门服用的药,让她外形与男子一般无二。
而那服用的药是江湖隐医专人秘制,既然有所作用便有所损伤,短期内还看不出什么,但这药她从十二三岁便开始服用,连续几年下来怕是那副女儿的身子早就毁了。
这样的药可谓是慢性毒药,一日一日积累下来总会有那么一天会发作。
两年前便是因为服药时间长出现了副作用,那次她昏迷了整整三日又服了解药才安然无恙。
在如今的情况下,解药都不知从哪里找。
身边的沈迟看着她不停地冒汗,心中焦急万分,只能一直给她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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