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此,她只好开口请求了:“这事已经过去了,我听说他们后来做出了正确的结果,我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别把这事闹大了。
”
韩国人很不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你数据造假。
”
她把这事跟自己的利害关系说了一下,但韩国人还是不理解:“是温搞假,又不是老板搞假,怎么会影响他呢?你放心好了,老板照样是老板,他一分钱抚养费都不会少的。
”
“我觉得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以后很难拿到科研经费了,说不定这个项目的下一期科研经费就拿不到了。
没了科研经费,他的项目带头人也做不成了,这对他来说,是灭顶之灾。
”
“但他还有别的项目的钱呀。
”
“如果别的项目的赞助人知道这事,也不给他钱了呢?”
“我觉得不会。
”
但她觉得很有可能,这是个信用问题,搞科学的人没了信用,谁还会相信他搞出来的结果?她暗示说:“其实这事闹出去对你也不好,你自己在这个实验室干,如果实验室闹出丑闻,谁还敢相信你写的论文?”
“所以我们不能姑息纵容造假,不然人家连我们都不相信了。
”
她无奈地说:“我知道不能姑息纵容造假,但是他们不是已经把正确的结果做出来了吗?”
“做出来也不能抹杀曾经造假这个事实啊。
”韩国人恨铁不成钢地说,“丁,你这种生活态度太成问题了,完全没有是非观点,把自己的个人利益放在科学研究的真实性和正确性之上。
如果搞科研的人,都像温那样造假,那该伤害多少人的利益!
”
她被韩国人上了一堂政治课,上得又羞又气,又没话反驳韩国人,越发痛恨小温,也越发替前夫着急。
其实她心里很明白,她急的并不是他有没有能力付抚养费,而是他的前途。
他这一生,似乎就是在事业上有点热情,爱情啊家庭啊什么的,都是他人生的任务和点缀。
如果没有爹妈和满家岭的压力,他这辈子不结婚都行。
他结婚就是为了放下包袱,尽快满足他爹妈和满家岭的爷们,然后一门心思去干事业。
可以说,他在事业上是很一帆风顺的,还从来没栽过,这样的人,一旦栽了,很可能会一蹶不振。
她曾暗中希望他跟她离婚之后会倒霉,但不是事业上倒霉,而是爱情和婚姻上倒霉,最好是让他再也找不到像她那么好的女人,甚至找不到女人。
如果他真的跟小温结了婚,那就希望小温是个泼妇,懒妇,邋遢妇,不会生孩子,也不照顾他的饮食起居,那样的话,他说不定会后悔跟她离婚。
但如果他事业上栽了,那就超出她的恶毒用心之外了,她对他的事业没有怨恨,虽然他忙得顾不上她和孩子,但她早就习惯了,并没抱怨,她不满意的,是他借事业之名,待在实验室跟小温在一起。
如果他待在实验室,只是为了纠正小温的假数据,那么她也没什么怨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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