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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么么
☆、离别时(二)
宋一成走的匆忙,亲近好友都没来得及通知。
程璐当天下午就命人备了马车送姜玉宝回家:“眼下大乱,各家日子都不好过,我让人备了些小甜点,路上吃。”
姜玉宝还想说什么,程璐转头冲车夫说:“走吧,路上当心。”
之前宋家府里的管事大权便在程璐手中捏着,宋老爷到底上了年纪,儿子一心出去奔前程,当爹的怎么不担心?可家大业大又生怕一个不当心给办了糊涂事,儿媳妇年轻聪明,儿子和孙子的心都在她一人身上拴着,这个家的根也在她身上,所以慢慢放手将铺子里的事也放给了她。
为此宋夫人恨得抓心挠肺,在宋老爷面前说了两句挨了训斥这才闭上嘴。
头一年程璐刚接手铺子里的事,难免有些上了年纪的老掌柜心生不满,一个外姓女人凭什么当宋家的家?
程璐没什么时间去讨一个人的欢心,瞧不上自己走人便是,她倒也不会亏待人,会给一笔遣散费,此后那些想给少夫人下马威的人全都安静下来。
程璐每天都在外面忙,留了红玉在府里照顾孩子和长辈,这么重的担子在自己身上压着,她不得不处处上心。
李茹从铺子前经过,看到忙碌的程璐,笑着说:“堂堂的宋夫人居然这般抛头露面,真是让人想不到。”
程璐连头都懒得抬:“路夫人还没回去呢?打算在娘家住多久?咱们地方小,有讲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婆家生了什么仇,连家都不回了。”
李茹暗恨却又没办法,皇帝驾崩的那天,她的相公和宁王当天便离开,她本要跟着一起回去,却被相公给瞪了一眼,说是要紧关头顾不上她。
眼下外面被齐王的兵马把守,如果真要细细追究,他们一家人向着宁王,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李茹咬牙切齿地离开,程璐这才抬头笑了笑。
宋一成离开的第一年还时不时地往回送信,他押着自己存的粮草跟在大部队后面,天冷,冻得他的脚都生疮了,但他看到过齐王也和他们一样忍受风寒,没有仗着身份尊贵坐马车捧手炉,跟着这样的王爷挺好。
第二年信少了很多,太子意欲囚禁诸王杀之殆尽,却不料诸王皆有接应,皆以除昏君护苍生为名率军向京城逼近。
宋一成叮嘱他们在家中要万事小心,写给程璐的信中只有想念。
第三年,没有来信。
第四年,依旧没有来信。
李家暗中与宁王串通一气想要搅乱宁城的安宁,被孟县令派人抓起来投入大牢,待天下大定,掉脑袋自不必说。
宋夫人的娘家来了个亲戚,想要在宋家谋个差事。
宋夫人为此特地带着人从府里来铺子找程璐,程璐看着男人,心里冷哼一声,亲戚?姘头罢了。
就是他们害得宋一成被抓入大牢,生生被害死,想在她眼皮子底下动不该有的心思,她就好好的和他们斗一斗。
“这几年买卖不好做,铺子里的掌柜和伙计都是多年的老人,不能不养着,再进人真是为难。
如果您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帮你安排个。
前两天府里劈柴的柳老伤了腰,回家养着去了,活是粗了些,一顿温饱一个睡觉的地儿还是有的。”
宋夫人当下冷了脸:“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亲戚可不是来当下人的。”
程璐笑道:“您要这么说,那我也没法子。
在别处这个活儿有的是人抢着做,跑出来不也是为了口饭吃?您的亲戚也投奔错了人,去姜家不是更理直气壮写?话是难听了些,但也是这个理儿。”
程璐的话音才落,就看到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淬了毒,看来是等不及了,想借着这个由头来作乱的。
正好程璐也容不得他们,将这两个狗男女从宋家彻底赶出去这日子才能过得安稳,他们既然想唱戏,程璐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
“少夫人说的对,小的也就是图个温饱,多谢表姐,我初来乍到怎么好去做个管事的?下面的人也不服不是?”
程璐看向宋夫人的脸上满是嘲讽,也不知是哪儿来的脸面当自己有这般能耐:“您往后要是做什么事,不妨来问过我,这家里的规矩该守还是守的,免得到最后您不高兴,我也为难。”
从宋夫人的姘头入府的那一刻,程璐就安排人盯着,事无巨细必须来向自己回话。
这人倒是半点不客气,仗着宋夫人的势耀武扬威四处在府内摆架子,程璐只当不知道,由着他闹腾。
这一闹腾就到了过年的时候,第五年,宋一成依旧没有来信。
学进个子长了很多,人也沉稳了很多,再不会像当初那样嚎啕大哭吵着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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