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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月?他们秦家有哪个顾忌我在坐小月?都是些龌蹉下作的男人,何曾拿我当过人看?”
赵氏气急反笑,越笑越是颤栗,脸颊被那热泪淌过,是刺骨的冷。
心痛心伤已不是一回两回,谁又真的在意?
“夫人……”
柳香暗自扯了扯雪珠的袖子,怯怯地开口,然而未能想出什么可安抚主子的话。
别人或许不知,她这陪嫁丫头却是知情的。
当初夫人若能与大爷一条心,守住身心只做秦家大少奶奶……也不会有今日的伤痛。
她亲耳听见大爷的恳求。
是夫人太过懦弱,屈服在这桩婚事里,不敢违逆秦家祖训。
如今连大爷一起怪罪,太不公平。
“你们说,一旦秦家真要分家,我这个妻子该分去谁屋里?一直喊大爷为父亲的浩儿,又该归为谁的儿子?”
赵氏连哭带笑,越想越觉得自己可笑,可悲。
大爷记恨她新婚第二日就委身二爷,再不肯进她的房,自是不会要她这个名义上的妻子。
三爷房中不缺美人,还喜新厌旧,床事不知分寸,饶是对她恩宠有加,柔情蜜语,不过是占有心作祟。
四爷五爷更不会要她这个不洁之人。
唯有二爷是真心爱她,与她的相处最像寻常夫妻,温情脉脉,牵挂连连。
可即便二爷要了她这个妻子,一年两年能恩爱,三年四年呢?五年十年呢……
一旦分府别居,秦家几位爷各自娶妻,皆是冰清玉洁的好女子。
只二爷的正室被她勉强占据。
她终究是有过三个男人,二爷岂会不刻骨铭心?这根刺就插在他的心口,对比其余兄弟的生活,他早晚会想拔刺。
“不,不可以!”
赵氏不敢再往下想,她抱紧怀中的枕头,发了狠地咬住,暗暗发誓:绝不能分家!
事已至此,她早已没有回头路。
“夫人别担心,分家哪是想分就能分的?别个府里分次家都要拖上几十年再去掉半条命,咱们府里,”
柳香跪着上前,握住了主子冰冷的拳头,镇定自若地道:“大爷想分家怕是只能做梦了。”
赵氏闻言,讷讷地松了口,抬眼看向柳香。
“正是这个理儿,要分早分了,哪里会拖到现在?今早也没见大老爷有松口的迹象,只是大爷自个儿想想罢了。”
“夫人别忘了,就是不考虑两位老太爷,您上头还有太太与三位老爷呢,他们岂不是更难分?”
两位妈妈找准时机表了衷心。
真不是嘴上说说,她们委实不看好这分家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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