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新棠愣了愣,沉吟了一会儿,由悲转喜道:“好,棠雨,我们不急,我说过,我会慢慢修复你那颗碎掉的心,你放心,在那之前,我保证,绝不碰你。”
“谢谢。”
祝棠雨给他一个感谢的眼神。
“时候不晚了,我们睡觉吧。”
马新棠宽衣上床,独自躺下睡了。
祝棠雨也脱下外衣,躺在床里侧,翻身睡下。
月亮升到梢头,门被一把推开,杜玉蝶扶着喝得烂醉的梁景言走了进来,把梁景言放在床上,给他脱掉鞋子,杜玉蝶怜惜地看着他:“你脸上怎么全是伤啊,景言,我求你以后不要再喝那么多酒了。”
杜玉蝶走到一旁,在水盆里捏了条毛巾,给梁景言擦着脸,半晌,给他擦完脸,给他盖好被子后,杜玉蝶蹲在床边,看着梁景言,喃喃道:“景言,你什么时候才能正眼看我一下?”
见他紧闭双眼,毫无反应,杜玉蝶叹了口气,起身要走,却被梁景言一把拉住,杜玉蝶重心不稳,猛地压在他的身上,看他皱着眉头道:“不要走……”
杜玉蝶大惊,趴在梁景言胸口大气不敢出,“景……景言?”
梁景言紧紧抱着她,“不要走……我求你不要离开我……”
杜玉蝶大喜,只觉一颗心都要跳出来,雪亮雪亮的目光瞬时全盯住梁景言,眼前这个人,浓密的眉毛微微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一双清澈深邃的眼睛,好似泛起阵阵涟漪的幽幽潭水,让人沉溺……头缓缓低下去,正要覆上他的唇时,却猛地愣住了。
只听得梁景言深沉的声音就在耳边:“不要走,棠雨……”
杜玉蝶整个人都僵住了,猛地挣脱开他,看着梁景言,眼睛红了,“在你心里,永远只有祝棠雨!”
杜玉蝶猛地站起来,哭着跑走了。
梁景言躺在床上,依然呓语道:“棠雨……棠雨……”
翌日清晨,天空中便集聚了一大簇乌云,像是暴雨将至的光景。
太阳一丝微弱的光线,照在城口上石雕的“桃花岭”
三个大字上。
几排的日本军车开了进来,后面一群拿着枪的日本士兵跟着日本车跑进来。
“日……日本人来了!”
路边的人们吓得四处逃窜。
日本军队直接开到了林师长家才停了下来,一群拿着枪的日本士兵连忙稍息停步,见井上雄和日本驻桃花岭总领事(和彦)下了车,便整齐地敬了个礼。
和彦看了看眼前威武的洋式别墅,道:“これは林さんのお宅ですか?”
(这就是林师长家吗?)
井上雄对着和彦敬礼,笑道:“是的,领事……请……”
二人便一起走了进去。
丫鬟上完茶,林师长端起一杯茶,拨了拨水面的浮叶,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井上雄与和彦,道:“不知道井代表和总领事大驾敝府,有何贵干?”
和彦给井上雄递了一个眼神。
井上雄便笑道:“小事没有,大事倒有一件。”
林师长扬眉:“哦,什么大事?”
井上雄道:“林师长,其实我们今天来,是给你送东西的……来人啊,把东西拿进来!”
一个日本士兵拿着一套叠好的衣服,西服上放着一张支票,走了进来。
井上雄笑道:“天寒衣薄,这是总领事即令侍从捧出价值4000元、尺寸完全符合师长之定做的西装,并貂皮外套、獭皮背心以及哈喇呢裤褂一套,还有价值5000万的交通银行支票,一并送给林师长。”
林师长闻言,瞟了瞟那西服和支票,大惊!
故作镇定地推迟道:“绨袍之赠,感铭肺腑,领事之赐,仁何敢辞,但惠赐5000万元,实在笑不敢受。”
“诶……师长这是哪里的话,我们的一番好意,师长可不能不领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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