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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魏赦从她心愿果然长成了浪荡子弟,她又生了宜然,这日子才算安逸些。
只是,魏赦始终占着一个嫡长子的名头,若是不彻底将他从魏家的族谱上划去姓名,她一日不能安生。
老太太动了心思要让他娶永福郡主,若真成了,他有了玄陵王的助靠,自己更撼动他不得。
因此,孟氏又怎甘心令他成事?
幸而,老天竟让她发现了竺氏和她儿子这两颗遗珠!
孟氏隐隐激动地攥着手,兴奋地想道,她必要好好利用这二人,把这婚事彻底搅黄了!
……
傍晚,阿宣睡上了从没睡过的单人软床,舒坦地在小床上撒泼。
看娘亲把屋内的灯火点燃,从净室沐浴而出,身上穿着单薄贴身的衫子,灯下显得尤为清润,宛若蘸了春波的梨花般皎艳,阿宣鬼使神差地想道,啊呀,干爹说要送娘亲的衣服,娘亲穿了的,他自己却没看到!
好可惜!
娘亲穿华服是最好看的,阿宣心里想。
等竺兰走过来,把他调皮捣蛋搁到外头的小腿摆回了被衾底下,阿宣眨着眼睛,又想方才奇奇怪怪的老奶奶,问道:“娘亲……刚刚那个老奶奶是谁,她为什么那么看阿宣,对阿宣好凶!”
阿宣问了那句话以后,老太君脸色垮了下来,怒目看了一眼阿宣,转面便走了,未置一词。
当时竺兰也没猜透老太君的想法,想或许是阿宣贫贱出身却生得与王侯公子相似,冲撞了贵人,老太君才心怀不满吧。
她也没多想,此刻听了儿子的话,微微皱了眉头,道:“阿宣,那是这家里地位最尊崇的人,是这家的主人。”
“可娘亲说,干爹也是这家里的主人。”
竺兰忽然张口:“以后不许唤他干爹!”
娘亲极少对自己疾言厉色,阿宣正欲反驳,张了张嘴巴,却见娘亲面色阴郁仿佛山雨欲来,他小小年纪竟也懂得“识趣”
二字,立马把辩驳之语咬了回去,又心道:不让我叫,我在娘亲面前不叫就是了,在干爹面前,还是可以偷偷地叫的。
儿子耷拉着小脑袋,一副郁悒不乐的委屈模样,竺兰心软如棉,抬手抚摸他的脸蛋:“魏公子也是这个家的主人,不过魏公子也要听那位老奶奶的话,所以阿宣听不听?”
阿宣一听,立即点头,“阿宣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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