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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两眼一黑,便再也什么都不知晓。
等到醒来时,看到唐樾守在床侧,见她醒来,又是高兴又是紧张。
慌忙递水过去,却被唐翎拒绝。
唐翎撑起身体:“父皇可……可有入殓?”
“已经入殓,此时他的死讯不宜声张,明日吊唁合棺之后便入皇陵。
你放心,我都已安排好。
虽不能声张,礼却不可废。”
唐翎又道:“明日吊唁,诸皇子公主皆要到场,你不能拦。”
她苍白着一张脸,这时候说什么唐樾都会答应,他点点头:“嗯,好,都依你。”
唐翎望向他,眼圈红得厉害,却没落下泪。
只是死死咬着唇,轻声道:“我知你此时做出这决定不易,多谢你。”
“你不必同我道谢,为你做到任何地步我都心甘情愿。”
唐翎深深看了他一眼,压着眉目不言语。
第二日吊唁时,许多被软禁多日之人果然都出现在当场,柳妃牵着水生的手默默垂泪,安阳想要安慰她,自己却也难过的厉害,张了张嘴哭了出来,又不敢哭得太大声,王祭酒在一旁默默给她递了帕子过去。
临昭看见唐樾就要冲上前可又被士兵押着,硬生生押到了棺材前,连磕头都是押着磕的。
最镇定的是梁迢,上完了香,看见唐樾搀扶着唐翎站在一旁,走上前道:“此乃命数,皇姐不要悲伤过度。
今日一幕,我早有预料,却不想来得如此之快。”
唐翎看着梁迢,只觉得更添悲伤,她道:“你本该同父皇有许多年相处的光景,却只有这两年在他身旁。
我窃了你许多时日,如今要还也还不回去。”
梁迢摇摇头:“不曾怪你,两年前不怪,今日也不会怪。”
唐樾见唐翎这模样,低头安慰:“你这时候多心,只徒添伤感。
父皇生前最喜你,今日在他灵柩前这般,他恐难心安。”
他温声安慰,这副乖觉模样皆落入梁迢眼中。
唐翎神思稍稳便道:“我要给父皇上香。”
唐樾:“我陪你。”
唐翎摇了摇头:“不必,你……你让我同父皇好好相处片刻。”
唐樾还要再说什么,就听见梁迢道:“我陪着皇姐去便可,还昭王应顾全大局,目光不能总放在皇姐一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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