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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翎神色迫切:“为何?”
“大事未定之前,一切皆有变数。
我不能冒险这时候让他们出来。”
“何时才算定下?”
“皇上昭告天下宣纸退位,由我来继,方才是大事已定。”
唐翎只觉得心累,她同唐樾此时立场不同,如此局势,想来唐樾亦不能因为顾及到她而随意动摇。
她眉头紧紧拧了起来,一手捧心,垂眸看着病床上的永宪帝,只觉得自己已经方寸大乱,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
“阿樾,”
她像溺水之人抓着浮草一般胡乱抓着唐樾:“我如今……似乎什么都做不了……”
唐樾不忍看她这副模样,言语间竟然有了松懈:“若皇姐想要临昭他们来见皇上,倒也不是不可……”
话还未说完,便被一旁的阎渡川截了胡:“王爷,大局为重。”
唐樾方才收住话头,不再说下去。
众人一时沉默,只有御医从医箱里翻出针来为永宪帝针灸。
御医顶着压力,额间都是汗水,这样扎了半个时辰的针,永宪帝竟悠悠转醒。
唐翎瞧见他眼睛有了慢慢睁开的迹象,扑到床边:“父皇可还认得出我。”
“景阳,”
永宪帝露出一丝虚弱笑容:“从小养在朕身边的景阳,朕如何认不出。”
他的目光在屋中逡巡,把每个人都看了一遍,看到阎渡川时目光一顿,看到唐樾的时候更是要连眉头都皱起,只是没有那个力气皱眉罢了。
“父皇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父皇曾说过,要早日看着庆阳临昭成家立业,不是么?父皇说过的话,可不能食言。”
听到“成家立业”
这几个字,永宪帝突然一顿,朝着景阳看了过去:“是啊,朕说过的话,朕不该忘记。
朕说过要让景阳嫁哈日朗,要让丹赫保景阳,朕也不曾忘。”
唐樾面色瞬间变了,只是此情此景不好发作。
可永宪帝突然话锋一转:“只是朕忘了,景阳也曾说过不愿意。
是朕考虑不周全,没有想到景阳本身的意愿。”
唐翎眼前模糊一片,她嗫嚅道:“父皇……是愿意不让景阳嫁了吗?”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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