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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跌跌撞撞的摸下床,连鞋袜也未穿,就推门奔走,月色在身后将他身影拉长,他跑的那样快速急促,像是怕又被卷进刚刚深深的梦寐里。
他脚步急促,要见,要马上摸到,终于撞入了一个滚烫的怀里。
火焰站在麒麟殿外,身旁是几个下属,商讨到半夜,火焰正准备将人打发走好去休息,抬眸却见一抹白色身影跑近,竟然是北玉洐。
有下属觉得这不合规矩,呵斥道:“什么人大半夜的,敢在这里放肆……”
“滚。”
火焰冷着眼呵斥众人离开,猛然将殿门关上,遮住各方探究的视线。
他将北玉洐抱起来才发现这人没有穿鞋,脖颈间冷汗淋漓,还在大口的喘气。
“师尊?怎么了?”
北玉洐在此刻看上去很是狼狈。
“师尊……师尊。”
这人半响没回应,只把自己埋在火焰的臂弯里。
北玉洐在这一刻好像还未从梦寐里逃脱,他用力的抓紧了火焰手臂,像是个将要被海水溺毙的人一样无法呼吸。
“怎么了,呼吸……快呼吸,不要憋气。”
可北玉洐根本不听,也许他此刻听不见火焰的声音,火焰着急的掰过他的脸,却摸到了一手的泪痕。
这下彻底乱了。
火焰也不管要不要装什么冷漠了,低头擦去他的眼泪,又强势的压住他唇舌吻下去,将新鲜的空气给渡过去,一遍一遍,眷恋无比。
火焰只觉疼的心都要碎了,
“月儿,别这样,不要吓我,你怎么了,告诉我。”
火焰轻轻的吻他,给他渡着新鲜空气,像抱新生儿那样的将他圈在自己怀里顺着背,火焰亲着他,哄着,“月儿,不要哭了,我在。”
像是压抑的狠了。
冷静的人终于越过那层冷静的线。
开始崩溃。
北玉洐也许是痛的,也许是被吓得,不断有声音从他口齿里泄露出来,渐渐的越来越大声,端正恪守的月公子,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像是个不管不顾的小孩。
那样的脆弱。
火焰紧紧抱着他,感受他在怀里哭的抽搐,痛的心都要碎掉……
他从来没见过北玉洐这样哭。
哪怕是在两万年前,哪怕是在北海之宴,哪怕是这些日子的冷漠和侮辱,都没有让月公子折下他高傲的脊梁。
火焰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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