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晚上七点多,我偷偷的下到地窖。
我们那边的地窖大部分都是用来放红薯和洋芋还有一些过冬的蔬菜。
我家的地窖却堆了十几坛酒。
都是我爷珍藏的,宝贝的不得了,连我都不让碰一下。
他老人家只有在心情好的时候,才让我从地窖里取出一葫芦来。
一葫芦酒就够喝一个月。
七八年也就喝了两坛半。
直到他死的时候,还剩了不少。
这就便宜了我和二亮,一个月总要偷两三葫芦喝。
我不知道酒的好坏,也没有品过外面的好酒,但我爷的酒喝过之后浑身上下都舒坦到极点,浑然忘了自己是谁,酒香就绕在齿唇里,回味无穷。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给二亮喝,二亮就发过誓,以后再也不喝别的酒了。
我用葫芦灌了一葫芦,偷偷的带出去,赶到二亮家。
进门给亮婶打了声招呼,就去了二亮的屋子。
二亮还在睡觉呢,呼噜声震天动地,直到我推了几下他才转醒。
看到我掏出来的葫芦,就跟见了亲爹似得,扑过来就抢。
“强哥,你太好了。
以后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二亮都跟着你了。”
二亮品了一口,砸吧砸吧嘴,显得回味无穷。
我骂了一句没出息,我两在屋里闲片了一会,等到天黑下来,就直奔东沟而去。
等我们出了门才发现今晚没月亮,看到的东西都是一个一个的黑影。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这时候天气并不算暖和,尤其是夜里,只有十度左右的温度。
大部分人都睡了,整个土路上就我和二亮两个身影。
“强哥,我给你说个事。”
二亮掀开葫芦盖打算再喝一口,被我一把吧葫芦抢过来。
“悠着点,这可是咱两的长期军粮。”
我把葫芦盖盖上踹到了怀里。
二亮嘿嘿一笑,“强哥,我今在东沟边看见你二伯了。”
二亮神神秘秘的给我说。
“他到东沟干撒去了?”
我有些疑惑。
“不知道,扛个锄头,好像是找撒东西呢。”
二亮这样一说,我心里就是一惊,难道说是他也发现撒苗头了。
当下催促二亮加快步伐。
这狗日的说不让人靠近东沟,原来是为了方便下手。
我心里狠狠的想道。
东沟我和二亮来过无数次,却还没有一次像这样怀着鬼胎而来,已经熟悉了十几年的地方,此刻突然间发现变得恐怖无比,尤其是那一阵阵的风刮过去,听上去就像鬼哭狼嚎。
不知道撒原因,我一来到这个地方,脑子里就会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个流着血泪的骷髅头,还有从骷髅头里看到的那两个身影。
这也许是心里作用吧。
再看二亮,脸色红润,竟然没有一点害怕的势头。
我问他原因,他说刚喝了几口酒,还在回味中,哪有时间去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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