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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睿微微一笑,将纱帐拉了下来……
翌日,尚睿待明连为他穿戴妥善之后,淡淡道:“你去给洗衣房说一声。
而且从今天起重新给……”他想了想回身问女子道:“你叫……”
“奴婢叫文娇,徐文娇。
”
尚睿嘴角不易察觉地笑笑,还是姓徐啊。
“重新给文娇找个住处,册封之事回宫问过皇后再说。
”语罢,再不回头,在那女子期盼的目光中只身离去。
他昨日毫不费力地就能记住那些士兵的名字,同样也可以在转身之间便忘掉这个女人的一切,仿佛“文娇”二字就从未在他生命中出现过。
围狩回京的路上,田远突然问贺兰巡,“巡兄,你觉得我们辅佐的这位皇帝真的会是一代圣君么?我们的眼光不会有错么?”他越对尚睿了解,就越觉得这个男人也许忽然会有一天将皇袍一扔就不干了。
贺兰巡看出田远的心思,晒道:“那也是皇上的选择。
”
***
盛夏之时,朝中爆出一件大案。
九卿之一的太仆司务慕容奉被查与西域反叛的邪教有染,私通逆谋。
其信件物证均被御史衙门查获。
贺兰巡在朝堂上听到这个消息,微微一震,悄悄地抬头看了看御座上的尚睿。
尚睿说道:“此案交予御史台撤查。
”面色平静,答话如例行公事般,“结果通报皇太后。
”
慕容奉乃慕容家长子,自小与一干皇子一同长大,太学院的时候还是魏王尚权的伴读。
后来尚睿登基,八皇子魏王分封边域,慕容家也失了势。
不过慕容奉在朝兢兢业业,十年一过也做了个二品大员。
这样的人被告逆谋,颇为蹊跷。
尚睿隐约觉得有些不祥。
即使如此,他也无可奈何。
他不过是一个手无兵权,整天坐在朝堂上管些无聊琐事的傀儡罢了。
半月后,事情果然如尚睿担忧的那般,慕容奉的背后是魏王尚权。
数月前偷偷回京向皇帝密报襄王动向的魏王尚权。
听了贺兰巡从御史台了解的案情,尚睿脸色一僵,些许情绪从眼中一闪而过。
尚权乃先帝第八子,与尚睿年纪最为接近,所以也合得来。
以魏王懦弱的性格,逆谋二字对他来说几乎不可能。
这不过是徐家的又一个铲除障碍的计策。
他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
晌午,尚睿正在御书房的偏殿小睡,为着魏王之事辗转反侧,忽然听到殿外嘈杂。
明连压低了嗓子道:“大殿下,世子殿下请回吧,皇上在休息,要是被扰了可担待不起。
”
尚睿沉声唤道:“明连,让他们进来吧。
”然后便命人起帐,穿了衣服。
“儿臣参见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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