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邱雨辰:“死开。
不听。
”
她哈哈笑,点了一堆歌,一边唱一边发语音。
语音一条接一条,轰炸宿舍群。
才不管她们听没听,假设那头有听众好了。
反正她也难得放肆一回。
唱了几首,邱雨辰发来一条消息:“我勒了个去,你唱歌这么好听?!
去选秀啊骚年!
我当你啦啦队。
”
何欢欢:“我当经纪人!
数钱。
”
邱雨辰:“滚球!
”
杜若笑得在沙发上打滚。
包房外偶有人走过,透过一条窄玻璃,或许会好奇里头光影暧昧,那人却为何自娱自乐。
杜若唱会儿歌,聊会儿天,吃会儿东西,时间打发得很快。
但十点过后,群里人都散了,都忙自己的事去了。
她也累了。
玩乐是耗人精力的。
她乐不起来了,开了原声,趴在桌上听歌。
闹腾一晚上,此刻安静下去,整个人笼罩在一股狂欢后的荼蘼气氛里。
她疲了,不想唱了,也不想吃了,只是趴着,眼睛呆呆地睁大。
音响里播放起一首伤感的歌:
“你说你好孤独,日子过得很辛苦。
早就忘了如何寻找幸福,
太多的包袱,显得更加无助,
在没有音乐的时候很想一个人跳舞……”
毫无预兆,一滴泪从她眼角滑落。
杜若赶紧抹去,可越抹越多,像断了线的珠子。
压抑在心头一整个月的疲惫、紧张和辛苦在一瞬间如破堤的洪水,她管不住了,索性趴在桌上,任它由它去了。
……
杜若是被人推醒的。
服务员问:“还续房吗?”
她脑子一片混沌,斑驳的泪痕扯得脸颊发疼,看看手机,零点。
“不续了。
”她睡得脖酸脚麻,起身要走,看桌上没吃完的水果和小食,心疼,说,“能打包吗?”
服务员特奇怪地扫她一眼,最终一言不发地去拿打包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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