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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声称自己是被害者,却不承认自己也是加害者的事实,也不认为自己的某些行为是在加害。
是万千的他们让欺凌在人群中扩散周转,形成了整个社会欺凌的本质,却各个把自己当作苦难电视剧的主角。
他们小学生活在金字塔的底部,初中生活在金字塔的底部,高中生活在金字塔的底部,大学生活在金字塔的底部,实习后、工作后、甚至一生,如果没什么意外,都有可能生活在金字塔的底部。
他们并不会因为财富和社会地位的提升而改变灵魂的本质,他们依旧会在他们未来的阶层、和与他们一样不不幸而无奈的人互相欺凌,然后自怜自艾。
不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就相当于在拒绝社会,何必呢?
于是,就这样一眨眼,十几年过去了。
赵韩洋梓早就不记得自己对吕佳音做过的事,只记得自己同甘共苦的朋友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白富美;而吕佳音,也习惯了赵韩洋梓陪在身边的日子,毕竟,她也自知自己归根到底也不过也是金字塔中懦弱的一员。
所以,赵韩洋梓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吕佳音的认知范围内,她是个自卑而自负、善妒而懦弱、墙头草而缺乏反抗精神的人,这样的她如果不是铁了心要离婚,只是被人逼迫离了婚,也不会有好的未来。
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船到桥头,要么沉,要么直。
反正无论发生什么事,自己站在赵韩洋梓的身边就够了。
……
陈月洲收起档案,陷入沉默。
第一次看这份报告的时候,他一心关注赵韩洋梓的片段,对涉及到吕佳音的情节能跳就跳,现在重头细细看来,才发现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吕佳音这个人……很黑啊!
在自己还蹲在地里捉蚯蚓玩泥巴的时候,人家就已经会zhèng治上那一套了,到底是跟谁学的?她那个当人大代表的妈?难不成端琰其实也这么黑?
陈月洲还在思考,车窗被人敲响。
他一抬头,是端琰在外斜睨他的样子:“你打算今晚睡车上?”
“唉?”
陈月洲赶忙抱着毯子推门下车,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了某处的地下停车场内,“这里……”
“我家。”
端琰锁了车门,迈开长腿向前走着。
“你家?”
陈月洲赶忙拍了拍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的脑袋,顺势给自己来了一段电击。
“你不是要告诉我事情的真相么?”
端琰回头睨着他,“选个你逃不掉的地方比较合适。”
“我……”
陈月洲使劲吞了吞口水,为了预防意外,还是再给自己来了一段电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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