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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清蕙撇了撇嘴,扭过头压低声音讲:“那么当然了,毕竟二姐和三哥哥有过节的。”
宗瑛“恩?”
了一声,清蕙遂接着:“二姐夫同二姐快订婚的时候,二姐夫家的工厂摊上个官司,三哥哥恰好是那些工人的辩护律师,二姐夫家因此败诉,然后就得罪了二姐夫,顺带得罪了二姐。
这个梁子一结,关系就更差。
二姐觉得三哥哥就是翅膀硬了回来报复——”
清蕙似乎并不喜欢二姐夫一家:“可二姐夫家做得是不对,换成我是三哥哥,也一定循法帮理不帮亲的。”
“是么。”
宗瑛以为他会无原则无条件帮家里人的。
清蕙听出她语气中的怀疑,马上问:“宗姐,你是不是觉得三哥哥看起来很和气很好欺负?”
宗瑛不答,只换了词语评价:“他很周到,也会忍让。”
“你也这么觉得呀?”
清蕙别好头发,“我听奶妈讲,以前给三哥哥起名字的时候,爸爸随口讲了个‘让’字就定了下来,好像天生就该‘让’一样。
他后来果真成了一个处处为别人考虑的人,好像不太计较一时的得失,什么事都敛着,贸一看就是很容易吃亏的样子,但他毕竟有底线的。”
她一字一顿总结道:“底线之内,一切好谈;突破底线,一切免谈。”
宗瑛从她眉飞色舞的脸上看出她对盛清让的喜欢,因此问道:“你觉得你三哥哥好吗?”
“那么当然了,三哥哥是家里最讲道理最聪明的人,而且一点也没有依靠家里,他是我的榜样。”
她讲完站起来,迅速地岔开话题:“宗姐你是要再睡一会儿,还是吃点什么?”
“不睡了。”
宗瑛答。
“那么我去厨房找点吃的来。”
盛清蕙着走向门口,迎面撞到一脸焦急的佣人。
她问:“怎么了?”
佣人讲:“大少爷烧得可厉害了!
刚才量出来的温度简直要骇死人!
二姐叫宗医生快去看看。”
盛清蕙扭头,还没来得及讲话,宗瑛已经走到她身后:“走吧。”
两人进入房间,宗瑛无视了二姐的抱怨,重新给大哥量了体温,又检查了创口情况——感染非常严重。
手术条件差,术后护理环境也不理想,最关键的是药物作用太有限了。
二姐在旁边追究责任:“不是吃了药吗?为什么还会这样子?是不是手术出了差池?!”
盛清蕙在一旁听着,觉得十分尴尬,她余光悄悄留意宗瑛的脸,但宗瑛并没有生气,只紧抿着唇,像在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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