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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笛两天第一次鼓起勇气抬眼看他,可这一看就不得了。
祁松言的眼神里写满了然和宽慰,好像在说“我都知道”
。
秦笛鼻子酸得不像话,明明疲劳发干的眼睛瞬间水濛濛。
都怪祁松言,如果不是遇见他,他的坚强洒脱或许能稳稳撑过几十年,至于到什么时候才崩溃那就到时再说。
可他遇见了祁松言,累积了十几年的委屈就像开了闸,从涓涓细流变成江河湖海,到最后被惯得眼看快三十挂零,在外也算个行业精英,但还是会在他祁松言面前爱撒娇爱流眼泪。
为了绷住神经,假装生了两天气,最后还是被洞若观火。
“我不哭。”
他努力眨眼睛,小声嘟囔。
祁松言抱着他轻轻晃,“对,咱们不哭。
生老病死,人生大常。
再说孩子已经很长寿了。”
“…去年提案被否就是因为我们从来没开过定制化的项目,耗时费工,还容易有售后问题。
我们做新文创的,元素挖掘,创意结合,数字技术都在追求,但我想传统的人文色彩依然是最不应该被埋没的东西。
肯定不只有我想拥有一个可爱又可以怀念的纪念物,如果注定会失去,那就想办法留一些美好吧。”
祁松言抗拒不了专属于他的脆弱,也同样抗拒不了属于全天下的温柔,即使他一直在失去,可他依然愿意噙着热泪再抓住一缕朝阳。
他深吸一口气,想吻一吻他的小爱人。
却听见秦笛突然说:“想去客厅拿手机。”
他这么说,却完全没有下地的意思。
祁松言托着他,命令道:“搂脖儿。”
秦笛环了他颈子,被轻飘飘地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摸过手机,他翻了下相册,然后举到了祁松言面前。
画面里,彩笛卷正吧唧吧唧舔罐头,秦笛白皙的手抚了抚它的脑袋瓜。
“彩笛卷,叫笛笛哥哥。”
彩笛卷抬头,舔了舔嘴唇,字正腔圆地喊了一句:“妙!”
“哎,喂罐头的是我,你喊他是什么意思?哥哥心碎了。”
“妙!”
“怎的?你爱他?不好意思,是我的。
下辈子投胎也不好使,不过可以勉为其难允许你做我们家的猫。
学会了叫笛笛哥哥,天天给你吃最贵的罐头,我家是我在管钱,请你认清形势。”
“妙,妙!”
手机拿开,祁松言眼眶莫名也有点红。
可能是被秦笛带跑偏了,他竟然也觉得彩笛卷叫的是他的名字。
隔了半晌,他把秦笛抱在怀里,揉着他的头发说:“不加班的时候,我们多出去走走好不好,猫投胎万一可快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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