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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天涧看着她,许久,他叹了一口气:“阿辛,将军府没了,你去嫁给沈子昭吧,有他在,他就是你最后一个靠山。”
“我是将军府的罪人,我能赎罪的方式……只有这样。
对不起阿辛。”
有时好辛想,她会以什么理由和方式与家人谈起入宫的事,她想了一万种可能,唯独没料到会是自己父亲和兄长的临终遗言。
她抖得厉害,前一秒还活生生的兄长仅仅片刻的时间,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他的头靠在牢门前,眼睛却看着窗外的光。
嘴微微张开,念着一个未来得及出口的名字。
好辛呆呆地站在原地。
她慢慢跪下,忽地感觉到胸口异常的窒息,全身痉挛到了一个极点,她张望着四周阴暗密闭的景象,猛地跌坐下,她拼命地抱住头,失了控般,她凄惨尖叫出声!
守卫将她的身体拉开,她却像一只猛兽般拼命地抓住牢房的铁栏。
她的身体不停地被向后拖去,她一直喊着,直到痛苦地失声,跌在地上,用力向那人的方向爬去,指甲叩在坚硬的地面上渗出血丝,嘶哑出声。
“哥哥——!
哥哥!
杜天涧!
你给我起来!”
由于这几日精神本就脆弱,此刻一阵脱力的挣扎过后,她彻底没有了意识。
她的潜意识、她的□□不允许她陷入无止境的昏迷。
只觉得只要一旦睡去,便再也醒不过来。
然而,醒是醒得过来的。
一桶刺骨的冰水,冷到冻结血管,她一瞬间被惊醒。
她不记得眼前人的样子,每次的人都不一样,相同的是,他们都一副狰狞又丑陋的面孔,让人作呕。
有人死死掐住她的下颌,有人向她的脸上扇去一掌,还有……
银针刺入身体、指缝间的深切痛感。
她被绑在牢房的十字架上,巨大的铁链牢牢地缠住她的身体,有大团、纠缠的蛇,有粘腻、蠕动的蛆虫,细长的银针被窗口阴冷的光折射着。
那是疼痛刺骨的折磨。
她总是意识朦胧,不知道自己是活着还是死着,每次一睡去就以为会到阴间,却没想到再醒来时,居然还是那个幽闭狭小的牢房。
生不如死的日子,持续了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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