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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皇姐从来没叫人失望过。”
远安王眼神中笑意更甚,甚至屈尊降贵,亲自替德平公主拢了拢汗湿的头发,语气轻柔得有些诡异,“裴远已经回京,武宁候那边皇姐可有把握?”
等德平公主清醒些时,她已经躺在了远安王怀里:“乐宁身体里有我中下的子蛊,还有武宁候身边的人盯着,只要二人大婚敦伦,武宁候必定逃不过,殿前司不会落在太子手里。”
“不,叫殿前司落在太子手里,那奴才不是说替太子传过消息?”
远安王由着德平公主手乱动,语气依然轻柔,“既然武宁候愿意站在太子身边儿,当然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武宁候是太子的人。”
圣人信任裴远和翟远晟,若是得知殿前司都落入太子手里,能不忌惮吗?二皇子废掉,太子又迫不及待想抄了圣人后路,他很想看看圣人到底会怎么选择。
啧啧……只有两个儿子,还都想着取他而代之,圣人也不知会有多为难,到时候毒发的会更快些吧?
远安王轻笑出声,眸底是深深的寒意。
德平公主对此没什么感触,她选择帮远安王,就已经背叛了自己的亲兄长,她只玩味问道:“虽说武宁候受圣人重视,可到底最精锐的力量还在裴远手里,他已经回京了,若是等你……他只怕会成为最大的变数。”
远安王并不着急:“他不是带回来一个小姑娘,就要成亲了?听说是裴文博替裴远定下的娃娃亲。”
德平公主挑起眉,没说话。
“既然裴家能覆灭一回,自然也能覆灭第二次。”
远安王唇角轻轻在德平公主耳畔点火,“青海将军与胡人勾结,女婿自然帮着丈人,却害了西北边城的百姓和将士,这个理由怎么样?”
“呵呵……京城安静了大半年,也确实该多几件喜事了。”
德平公主翻身用魅惑的眼神勾着远安王,“只可怜都双双对对,我却成了寡妇。”
远安王轻笑着将人覆在方寸之间,抬手打落床帐子,遮住林德点香的动作,等德平公主又陷入销魂蚀骨的迷幻中,他才光着脚下床,径自去了后头的净室。
“等我登上那个位子,你还是回来吧。”
远安王闭着眼睛坐在浴桶中轻声道,“到底还是你伺候得更舒心些。”
林德不吭声,他明白,主子的意思是等一切尘埃落定,德平公主没有活着的必要。
他眸子里没有任何波澜,只轻轻伺候着远安王穿上衣服,从骨子里透着恭顺和臣服。
大乾十六年三月二十,谷雨日,淅沥沥的春雨浇灭了人心里最后一丝愁意,雨水丰沛代表着丰收和一年吃穿不愁,即便天气还有几分料峭也挡不住人们的好心情。
忙活完了地头的事儿,在丰收前的时日里,即便是老百姓也想着趁天儿不冷不热的时候,赶紧将人生大事该办的办了,一时间京中喜饼铺子和布匹铺子以及首饰铺子都迎来了高峰期。
不只是老百姓张罗着喜事,权贵们自然也愿意赶这个流行,镇远将军府大婚在谷雨三日后。
武宁候府还要更早一些,沐浴着淅沥沥的小雨,在大婚前一日,德平公主府派人上门摆嫁妆,领头的正是乐宁郡主的奶嬷嬷陈氏。
第71章只有男人不够聪明,才需……
乐宁郡主的千工拔步床要往墨宁院放时,陈氏趾高气昂吩咐完奴才,自个儿反而出来转悠,还不住指挥的侯府内奴才团团转。
女方在婚前一天摆嫁妆告诉夫家自己的底气,这是老祖宗传下的习俗,夫家为表郑重,自是会让人小心殷勤伺候着。
上辈子翟远晟不在意这么个明面儿上的侯夫人,更在意的是朝堂上被二皇子逼得愈发紧张的太子,还有要离开不知道多久的俞桃,入场去上朝,根本没在府里。
这回他依然没在府里,却早就安排老赵和常海盯紧了栾鸣苑,决不许任何人踏进去一步。
陈氏跟着常海在后院走动,自然是看见栾鸣苑和莲荷居的,当即就要进去看看。
乐宁郡主对翟远晟态度虽不满意,可她却没有跟别人分享夫君的气量,不管后院里有什么花花草草,都是要想法子处置了的。
结果陈氏在莲荷居门口就叫常海给拦住了:“侯爷吩咐,墨宁院内不许人随处走动。”
陈氏冷哼:“等我家主子进门儿,后院可不是爷们儿的地盘,你要跟老奴我计较这一天两天的真儿?”
“嬷嬷怕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
常海面无表情,“无侯爷吩咐,任何人不得随处走动,任何时候这都是墨宁院的规矩!”
“好大的口气!”
守着底下人,陈氏气得脸皮子涨红,“老奴回去倒要问问公主,哪家主母连后院的主都做不得,你们这欺负孤儿寡母的也不打量清楚那是尊什么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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