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白色的衣裙并不太适合月下香,她的美是明媚的,是灿若朝霞,炫若落日的。
被白色的衣衫一裹,就失了些风采。
“自然是漂亮。
”衣云懒得去说,自己就是说了千言万语,怎抵得过龙莫的一句漂亮。
“我听绿儿和青儿说,花胜节那日,龙莫给了你一只玉笛,可有此事?”月下香问道。
“不错,是有此事。
小姐可是要衣云jiāo出那只玉笛么?”
“哦,那日你本是以我的身份去的,那玉笛龙莫自然是送与我的。
昨日他还问我玉笛哪里去了,我骗他说放起来了。
玉笛若是还在,就给我吧,不然明日他要我chuī笛,总不能仍说放起来了吧。
”
衣云从脖子里摘下那尚带着自己体温的玉笛,玉手轻轻的握了握,握的手几乎都发白了。
轻轻的递了过去,早已料到了月下香会有这一出,可还是有一丝舍不得。
这一给,自己也许连和龙莫相认的唯一一件信物就没了。
可是衣云并不在乎。
如果龙莫因为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而爱她,她宁愿不要。
如果龙莫心里念着几年前的她而鄙视今日的她,就算真相大白,那又如何。
她要的是今日的龙莫爱今日的她。
月下香爱不释手的端详了片刻玉笛,忽然眸中寒光一闪,“衣云,你替我抚琴的事,包括被人劫走的是你而不是我的事qíng,都不能泄露出去,知道吗。
若是我因此失了王妃的位子,那整个月府都会随着遭到惩罚。
爹爹的官职也许会不保,奶奶也许会气的发病,或许皇上还会降罪。
其中的利害关系你晓得吗?”似乎是捏到了衣云的软肋,月下香把整个月府的利益摆了出来,尤其是月老夫人的安危,她知道这在衣云的心中是很重的。
“衣云当然不会说出去了。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自然明了。
若是想说,早已说了,她可是才从王爷府里回来的,若是想说,衣云也不会将玉笛jiāo出去了。
“还有,衣云你找个借口辞了在府中的活吧,带着你娘亲远走高飞,我会给你一大笔银子,足够你们娘俩一辈子的花销。
”说着使了个眼色,小丫鬟绿儿捧出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两个huáng灿灿的金元宝。
所有的都想到了,可还是没有料到会有这最后一出。
小姐还是不放心她,所以要赶她走。
衣云望着月下香,灯光下的她,笑靥如花。
可谁又知道这笑容的背后是怎样的一副表qíng,衣云几乎觉得自己不认识她了。
恍惚间,似乎回到了初见时,那时一主一婢两个小女童曾经是那么的友好。
一块儿游玩,一块儿学琴,一块儿学画,友好的不分主仆。
可是不知从何时,小姐看自己的目光里渐渐的多了很多内容。
她刻意的疏远自己,刻意的忽略自己,刻意的冷漠自己。
随着日子的慢慢推移,那一点姐妹qíng分都被一点一滴的磨掉了。
衣云不是不想走,可是一想到离开了老夫人心里就万分不舍。
“银子我不会要的,放心,你的秘密就是我的秘密,我永远都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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