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及晋王,骆臻语声转柔,流露几许娇态,足见伉俪情浓。
昀凰瞧在眼中,耳边依稀还回荡着那人言语,寒夜孤灯下,他在她耳畔说,“记着,我不会负你”……不知这般誓言,还有多少女子曾听过。
看着眼前端雅高贵的晋王妃,想起内殿痛失爱子的骆后,昀凰笑意渐凉。
太子妃乘辇起驾,骆臻驻足殿前,冷冷看着那羽扇宝盖蜿蜒远去。
进了内殿,却见骆后斜躺在凤榻上,似醒非醒的模样,榻前站着个锦衣垂髫的小小男童,头上顶着一本书,小脸挂满泪珠,站得端端正正,动也不敢动。
骆臻一见之下,似心头ròu给人狠揪了一把,换作平日早已扑上去心肝宝贝地唤了。
但在骆后跟前,也只得强忍心疼,低低赔笑一声,“姑母身子好些么,是不是晟儿又不乖,惹您生气了?”
那孩子见了母亲,小嘴一撇便要哭出来,转眸却瞥见骆后睁开了眼,冷冷目光吓得他立时绷紧唇角,再不敢出声。
骆臻看在眼里,心痛不已,平日都是捧在手心的宝,半句重话舍不得说,而今被迫送到宫里教养,还不知受了多少罪。
“这就心疼了?”骆后笑着,斜目睃她。
骆臻忙道,“姑母教严,也是为了晟儿好,以往是我疏于管教,如今才累得姑母cao心。
”
骆后笑笑,伸手取下孩子头顶的书,“承晟这孩子都是被你惯的,你瞧,早间叫他背书,他倒撒赖将书掷在地上。
我便罚他头顶书本立在这里,什么时候背得了再准离开。
”骆臻无奈,蹙眉瞪了孩子一眼。
骆后柔声问,“承晟,我这样罚你,你服是不服?”
孩子低低抽泣,“晟儿知错了。
”骆后满意地点头,却又叹息一声,“你是晋王世子,生就嫡长之尊,往后身系重任,凡事要听从祖母和母亲的话,记得么?”
五岁孩童并不懂得什么嫡长,只是茫然点头。
骆臻心里却暗暗回味那“身系重任”四字,想着姑母对晟儿寄予的厚望,有心栽培他为日后储君。
一旦尚尧登基,非但皇后之位,连往后皇太后之尊也非她莫属。
以姑母今日之威风,她亦要胜之百倍。
“适才见着太子妃了?”骆后冷不丁开口,骆臻忙敛回心神,“是,适才在殿外见了。
”
“的确是个美人。
”骆后叹息一声,语带惋惜,“可惜尚钧无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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