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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台笙转身要走,没料才刚迈出去一步,便觉袍子被人揪住了。
她回头,见小丫头正揪着她的衣服不放,拽得死死很是用力,似乎怕她这一走不回来。
“算了,我带她一道走。”
常台笙言罢便往外走,小丫头紧跟不舍,一步也不落下。
两个人都未食,马车在芙蓉楼外停了会儿,常台笙撑伞下去买了些软软糯糯的点心,塞给小丫头垫肚子。
常遇埋头吃了两块,沾了一嘴的粉屑,却擦也没擦,小手拿了一块递给常台笙。
这雨夜里,常台笙心里忽地跳出一星暖融的火苗,原本冷硬的面目神情,也别别扭扭出一丝柔软。
马车抵达陈宅时,淅淅沥沥的雨居然停了。
常台笙下了马车,将小丫头抱下来,走到门房递了拜帖。
陈宅她并非头一回来,但回回都吃闭门羹,这次主动抛出愿意见面的消息,难得到像是被皇帝召见。
门房匆匆去又匆匆折回,让常台笙进了门,指了指前路,示意她自己去。
偌大的庭院植物蓊郁有致,看起来很有生机,但——屋子建得实在太奇怪,没有几进几座,更没有厅房之别,就只是一座大屋子建在地表的基台之上,外边围了一圈走廊。
且这座宅院里,一点人声都没有,简直清寂到可怖。
这座宅院的主人叫陈俨,如今二十五岁,造诣天赋都极高。
其十四岁即为弘文馆待诏,曾领修过文贤殿御览,年纪轻轻便已是经学大家。
按说这样的人应成为朝中栋梁,如今却回了杭州。
在还未引起大范围关注之前,常台笙想最先拿到他的稿本。
常台笙是个生意人,有慧眼,且讲求时机。
她爱捧有价值的人,陈俨这样有天赋的人自然不会在她的清单之外。
只是有道内消息称陈俨为人十分古怪傲慢,极难相处。
常台笙对此表示理解,出类拔萃的人都有毛病,这很正常。
这也是她几顾陈宅皆吃闭门羹却不放弃的理由之一。
这府里似乎连个管事的都没有,且陈俨似乎根本不循世俗的待客之道。
常台笙沿着走廊继续往前,实在不知该在哪扇门前停下来。
常遇忽然扯扯她的衣角。
她转过头去,常遇指着五六步开外的一间屋子道:“只有那个,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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