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看看这意志与本能的大对抗,最后谁会赢。
再凉的身体也禁不住这般撩拨抚摸,待他的身体热起来,常台笙似乎失了兴趣,大约也已经是倦了,竟有些恹恹地滚至床里侧,蜷成一团,闭上了眼。
陈俨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
一双亮眸陡然睁开,噢,他的意志力赢了!
这时候已经光裸着身的陈俨坐了起来,他看看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再看一眼像小孩儿一样蜷缩在床里侧的常台笙,默声走到柜子前,从里头翻出两件干净中衣出来,自己套了一件。
系带子时,他忽然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他意志力胜利的“成果”
,连忙用中衣将自己裹了起来。
颀长的身体被裹在那中衣里,小腿露了一截,他却丝毫不觉得冷。
他走到床边,将常台笙捞过来,手伸到她发间一探,还是湿湿的。
她身上依然滚烫,双眉紧蹙,似乎很痛苦。
又在暗暗地独自对抗了么?
陈俨这一瞬忽然庆幸,今晚在她身边陪着的是他自己。
心头忽然有根细细的绷得紧紧的弦,被什么利器刮了一下,“噔~”
地发出闷闷的声响,唔,好疼,又有点酸。
他俯身将干净的中衣袍子给她套上,心无旁骛地迅速解开她潮湿的裹胸布,几乎是瞬间将中衣合上,拉过系带打了结,一气呵成地拖过被子,给她盖好。
这时候脖颈间火辣辣的疼意,终于明显了起来。
他套上外袍,出去打了冷水,再折回来给她冷敷。
一直到屋外五更鼓声闷闷响起,常台笙的体温才降了下去。
陈俨坐在床边像只猫一样看着她,就差喊一声“主人”
了。
他将她额头的手巾取下来丢回盆里,摸摸她的头发,又看看她的脸,视线落在那小巧又饱满的唇上。
不是说薄唇的人才寡情么?她的唇看起来……手感很好啊。
他不自觉地去轻捏了捏,又将手收回来,掖了掖被角,又以非常认真的姿态继续看着她。
天渐渐亮了,他突然想起来应该给“耗尽体力”
的常台笙弄点早饭吃,可这座宅子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去隔壁父亲的别院里找些吃的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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