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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苒嘟哝:“到底我是您孙女还是他是您孙子呢?”
老太太看着她:“我都是为你好。”
电话终是接通,是陆程禹打过来的。
涂苒把老太太的意思一说,他立即应承下来,接着就问了句:“你怎么样,还好吧?”
涂苒知道他的意思,当着老人的面不好直说,嘴上哼了一句:“没了,很好。”
“涂苒,你别这样,”
陆程禹在那头说,“我两天一夜没合眼了,明天早上又是一台手术,我今晚还想睡个安稳觉。”
他的嗓音听起来很是疲倦,言辞间微微透着恳求的意思。
涂苒心里一动,心肠已是软下来,嘴里答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可不想做侩子手背后的千古罪人。”
那边的人像是笑了一笑,涂苒又想起件事来,就把苏沫的情况和他大致说了。
陆程禹把雷远的手机号码告诉她,又道:“我过会儿和他打声招呼,你让你同学直接去找他就行了。”
涂苒帮苏沫把咨询律师的事情安排妥当,那边,苏沫却迟迟无法作出决定,似乎这见律师的事情与她而言成了道坎,这脚若是一旦迈出去,就标志着她不得不正视一直努力回避的现实。
现实情况就是,佟瑞安的心已经离这个家越来越远。
某天夜里,佟瑞安快两点多才到家,满身酒气。
他进门以后一句话也不说,倒头就睡。
苏沫不让他上床,他抱起枕头跑去沙发里歪着,跑得还挺快,像是逃离牢狱一般。
苏沫知道他今天为何回家,不免哪话激他,无论多重的话,他都不接茬,惘若未闻。
从晚上十点多,苏沫就开始打他的手机,他不接,不是关机而是不接电话,一打过去就被人直接掐断了信号。
苏沫又厚着脸皮打电话去婆家,说你们家儿子现在常常夜不归宿了,这么晚都不回来。
公公在那头听了很生气,他是个实在人,一辈子没做过什么越轨的事,按部就班的生活,生活对他来说就是一条笔直的线。
苏沫听出他说话时的声音都发颤了,心里也就好受了点。
公公说:是我们不对,没教育好这个儿子,你放心,有我在一天,他不可能丢下这个家,不可能丢下你和孩子不管。
苏沫听了,顿时泪流满面。
佟瑞安人是回家了,却视她如无物。
苏沫气不过,跑去沙发跟前对他又打又踢,他也由着她,死了一般躺在那里。
最后苏沫边哭边说:“你现在回来连孩子也不瞧了,她会叫爸爸了,她今天在家里喊了一天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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