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腿跑,但大厅人多,还有保安,很快,他被按倒在地。
这一暴打,打得我脑子发昏,被人扶着,一路踉跄着到了保安室。
我又做了那个梦。
黑夜无人的街上,我坐在车里,草丛中钻出了蛇,吐着信子逶迤而来。
我推搡身旁的人让她赶紧走,她一转头,冲我笑。
她打开车门,蛇爬过她,爬向我。
一道阳光穿透眼皮。
我醒来,长呼出气,汗水溻湿了后背。
墙上的表,才过去二十分钟。
两个警察推门进来。
我把实际情况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好的,我们会做进一步调查。”
警察说,“这期间请保持电话通畅,不要离开本市。”
“谢谢。”
我有气无力,喝过水刚想走,有人急冲冲地闯进来。
他紧蹙眉头,气喘吁吁。
他看着我,像是在辨认,认清后释然似的抬头笑了一下。
我愣住,堪堪一眼,紧张、恐惧的情绪爆开,我泪如雨下。
“哥……”
乔行捧着我的脸:“不跑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模糊中看到他通红潮湿的眼睛。
我哭得更凶。
家里的传统,重男轻女。
乔行被寄予厚望,从小被教育得不苟言笑,长大后更是严酷冰冷。
反观我,没人管教,被养野了。
我还记得,每次过生日,乔行穿着西装,被长辈带着,游走在大人中间,交际、应酬。
我躲在房间吃蛋糕看动画片,等人散了,再带上我四处搜寻到的宝贝到他屋里。
点一遍蜡烛,祝他生日快乐。
一开始是蜡笔、图画书、拼图。
异想天开送过小鸡、小白兔。
再之后送的是游戏机、摩托车、一只金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