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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挑!”
“挑谁呀?”
“挑……”
“挑马超!”
涛子拿着树杈子朝那群黑猴似的小孩儿跑去,挥着手大声喊道,“我要挑马超!”
“涛子来了,我妈说他们全家都有狂犬病,要咬人的!
快跑——!”
孩子们一哄而散,大树底下瞬间就只剩下了涛子一人。
蝉依旧聒噪个没完,涛子低着头将拳头紧紧攥着,片刻后发出一声无所谓的轻哼。
“切,一群怂包。”
太阳落山了,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
涛子挥着手里的树枝,一人扮演着好几个角色。
“急急令,扛大刀,吴国大将谁来挑?”
“我来挑!”
“挑谁呀?”
“挑黄盖!”
“来者何人?”
“关云长!”
“冲啊——!”
天黑了,涛子也玩累了。
不远处的房子里传来阵阵饭香,涛子的肚子便也跟着咕噜噜叫个没完。
“切,没劲儿!”
涛子丢掉了手里的树枝,一点一点的往家里挪着步子。
如他所料,男人倒在床上鼾声如雷,女人坐在灶边闷声痛哭。
涛子揉揉鼻子,抱着柴生火、做饭……
这晚,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自己身穿战袍打了胜仗,小伙伴们都对他前呼后拥。
他是笑着醒的,醒时天还没亮。
涛子借着微弱的天光,从男人身上拿走了一把零票,而后全换成了汽水请大家伙喝。
那是涛子第一次有了朋友,被大家喜欢着的感觉真好。
他从早玩到晚,玩到树下最后又只剩下他一人。
只是这次,终于有人愿意跟他挥手再见了。
他在男人的毒打中没了意识,昏迷前都是咧嘴笑着的。
原来有朋友,是那么幸福的事,就连面对拳头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变得勇敢了。
……
“蟾蜍哥,这小子咋没动静了?”
“不自量力的东西。”
黄毛的领子被人拎起,像捡一件落进了泥水里的垃圾。
他的脸上混杂着泥巴与血,肿的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嘴无声地一开一合,像条离了水半死不活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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