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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孩子们也需要帮他做事,仗着自己是小孩,专门跟在别人身后摸些值钱东西。
三哥说他这个人奖罚分明,摸得多的就给肉吃,摸得少的就得挨揍。
涛子想吃肉,便拼了命的练手艺。
不多久,便成了三哥手下最能干的小孩,所有同龄的孩子都得听他摆布,涛子自此便再没受过欺负。
就这样,时间一晃就是八年。
这晚,三哥被一群突然闯入屋子的人带走了,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听人说,三哥的尸体在安河桥被人捞了上来,身子都泡烂了。
树倒猢狲散,原先跟着他的小弟兄们便开始各奔东西。
这其中,有些人跟涛子建立了革命友谊,也对他十分佩服,便提出让涛子自己开辟一块战场,大家都跟着他干。
涛子也有个当老大的心,便拿出所有积蓄带着三五个人在郊区租了个平房,开始自己干。
就在这一年,涛子遇到了他命中的贵人。
那天下大暴雨,涛子坏了道上的规矩,被人追着打掉了半条命。
他满头是血的倒在了泥水里,不省人事。
那伙追他的人以为涛子被活活打死了,心里一慌便仓皇而逃。
昏迷不醒的涛子做了个梦,梦见盛夏老家那棵槐树上趴着的蝉,振着翅膀在耳边叫个没完。
他从井水里抱出个大西瓜,痛快地大口吃着,汁水留了满身。
那蝉声渐渐远去,转而是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喊着:“哥哥?哥哥?”
涛子睁开眼,就看到一个扎着俩羊角辫的可爱的小女孩正蹲在自己面前,眨巴着那双又黑又亮的大眼睛。
“哥哥,你疼么?”
小女孩把伞放在涛子头顶,替他遮雨。
取下胸前别着的洁白的手绢,帮他一下下擦着脸上的伤口,嘴里还在不停地呼气。
涛子嘴唇干裂,看着小女孩肩上挎着的水壶吞了口唾沫。
小女孩马上卸下水壶,将其拧开,喂到了涛子嘴边。
“你是不是渴了?”
涛子一把抢过水壶,将里面的水一饮而尽。
小女孩看着疯狂饮水的涛子,笑出了两个小酒窝。
在涛子的眼里,那个小女孩就像是从天而降,要带他脱离苦难的小天使。
“丫头,过来。”
身后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小女孩扭头看向来者,喊着“哥”
地朝他飞扑过去。
那个人看起来也就比涛子大一点,穿着校服,眼睛里透着股狼似的狠戾。
“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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