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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句话,了尘明显有片刻晃神。
他轻叹了口气,道:“皆为不归。”
“我有些不同见解,大师是否愿听?”
“当然。”
沈识停顿片刻道:“竹子一辈子只开一次花,却仍是要开。
寒蝉将死,还在拼命嘶鸣……”
他看向了尘的目光真诚而笃定。
“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不是不归,是不悔。”
……
回程的路上,恰逢赶着夕阳。
后座的画卷筒内放的不是别的,正是那副《寒潭自在图》。
沈识的一句话,化解了了尘多年来的心结。
他苦笑自己参禅半生,到头来却不如一个二十啷当的小孩儿明白。
加之他一早便对这个年轻人极有眼缘,觉得将《寒潭自在图》交给他再合适不过。
“这是世界的瑰宝,你定要好好保存,万不可轻易转手于人。”
了尘的话不断在沈识的脑海中浮现。
回到安城,天已渐晚。
远远望去,灯火中的安城竟也是分外美丽。
这一路上南风都没怎么说话,像是有心事。
“怎么了,这么沉默?”
沈识侧头问向副驾驶座上的南风。
“在想阿若的事。”
南风看向沈识:“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学会了吧?快记下来日后教给你的学生……嘶不对,你不是语文老师。”
沈识边逗南风,边点燃一支烟,摇下了窗户狠狠吸了一口。
这些天,可把他憋坏了。
“识哥,子业当时也说了跟你一样的话。”
“什么?”
沈识把着方向盘,吐了个烟圈。
“和他不是一路人,之类的……”
沈识目光一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继续开车。
夜色中,南风看向沈识的目光像是坚定了什么。
他解下安全带,侧身贴向沈识的嘴唇,落下一吻。
哧——!
!
!
猛地一个急刹车,两人的身体皆是向前一倾。
就听沈识暗骂了句:“娘的,这是要人命了。”
没等南风反应过来,便被沈识一把拽了过去。
唇齿相交之际,是思慕已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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