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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观潮也笑一笑,“当心老爷子夜半找你说话。”
继而起身,踱步向外,“你们忙,先走一步。”
“你别走啊。”
大夫人急匆匆追上去,跟在他身侧,哭天抹泪地说了很多话。
孟观潮只是静静聆听,走出院门,对大夫人颔首,“留步。”
继而脚步生风地离开。
大夫人失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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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观潮回往内宅的路上,谨言拎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快步追上来,禀道:“太后娘娘、皇上派宫人送了粽子、衣料过来,宫人放下东西便走了。”
停一停,又笑,“粽子太多了些。”
“留下晚膳要用的,其余的给太夫人和孩子们分了。”
“是。”
谨言转头示意身边的小厮去传话,然后打量四老爷片刻,没撑住,笑了。
孟观潮看他一眼。
谨言强敛了笑意,“每回听您说‘孩子们’,我就想笑。”
是二十好几岁了,可那过分出色的样貌,看起来只是二十上下,比侄子侄女大几岁罢了。
慎宇也瞧了瞧四老爷,笑开来,“还有,每回一把年纪的朝廷大员满脸恭敬地唤您四爷、四老爷,更招人笑,我们总要憋出内伤才忍住。”
两个人都看得出,今儿四老爷心情颇佳。
孟观潮陪着两个心腹胡扯,“长这辈儿上了。
江湖地位也在那儿摆着呢。”
谨言慎宇一阵嘻嘻哈哈。
随后,慎宇念及孟文晖的事,神色转为郑重,微声问道:“大公子这就是在跟您置气、恶心大老爷大夫人吧?”
必须要个准话,答案关系着他们是否要继续跟进那桩被提及的婚事。
孟观潮道:“障眼法罢了。”
这事情膈应不到他。
在诏狱的人,走不出的,再也不能开口;走的出的,会遵循安排,给问起的人一个罪有应得的理由。
事情在开始的同时,已然尘封。
长房父子二人不会想不到这些。
所以最有可能的是,孟文晖及其双亲对他用障眼法,让他不再忌惮长房长子,从而得到几年韬光养晦的时间。
对孟文晖,以前真谈不上忌惮,今日起,有必要了。
吃一堑长一智,到底是与他斗了数年的大老爷的儿子,头脑不差,只看有没有做成一些事的决心。
说白了,三个兄长都有真才实学、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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