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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自然而然的,不外乎是做给皇帝看的。
而如果照她的说辞,这就病倒在床的话,便不合情理了:只为了些身外物,便缠绵病榻,与她以往没心没肺的做派相悖。
孟观潮斟酌着:明年有春闱,元娘要出嫁,大事小情的,犯不上因为那么个人耽搁。
“眼下随她去。
明年春日起用药,断断续续用到秋日。”
顾鹤笑着说好,又道:“她还是——想见见你。”
“我,已无话可说。”
孟观潮再也不想看那女子一眼,再也不想对她说一个字——见了她,说不定就后反劲儿,更暴躁。
“成,明白了。”
“宫禁我会安排妥当,后宫一切,就交给你了。”
孟观潮取出几个牛皮信封,“这是几间铺子,都开了十来年了,每年算是等着进项到手。
没暴利,贵在长远。
“行当不同,你掂量着给堂兄弟分了,让他们学着做个小老板。
“另外,是给你的两所宅子、一些银钱——乾清宫大总管,在外边的住处忒寒酸了些。
“快过年了,给你些年节礼。”
顾鹤动容,一时间只是愣怔地看着他。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而太傅,这次是两者兼具。
他能在宫中出人头地,躲过明枪暗箭,但实打实地帮堂兄弟过日子,真不在行。
“别多想。”
孟观潮拍拍他的肩,“心里踏实了,日子就更有奔头了,对不对?”
顾鹤用力点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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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云斋里,四娘和徐幼微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一边做针线,一边闲聊。
四娘问:“以后,李先生就不能每日来给您和林漪妹妹上课了吧?”
徐幼微笑道:“商量过了,每日一早把林漪送到原府,下午或是我过去,或是李先生把林漪送回来,顺道指点指点我的功课。”
四娘由衷地为母女两个高兴,“那可太好了。”
“我瞧着你近来清闲了些,事情都上手了?”
“算是吧。”
四娘抿了嘴笑,“有祖母和您时时指点着,双玉姐姐又尽心尽力地帮衬,有些长进了。”
“那,等到腊月,我要是忙不过来,你帮我看看陪嫁的产业的账。”
“我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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